「你說謊!明明這是你昨日遺落在我房內之物!」
吳律眼中疑惑神色愈發濃重了,「奇怪,昨日我一直在執法殿,並未出門,暮師兄何處此言?」
「你還敢狡辯,昨日你明明有來我天照峰,我天照峰弟子皆可作證!」
惡業長老回首朝其中一弟子問道:「昨日你們可有見過吳律來我天照峰?」
見涉及靈虛之境殺人奪寶一事,何人敢說謊,當下便道:「啟稟師尊,並未見過吳律師兄來過。」
「不可能!昨日我明明見過他!師尊,弟子冤枉!」
白翊在側冷笑道:「冤枉?人證物證俱在,哪里容得你叫屈!惡業師兄,此事交與你處置,相信師兄門下弟子如此嚴守天規法則,師兄也不會徇私枉法。」
暮星塵這番還在苦苦哀求,惡業長老卻無奈甩袖道:「執法長老定會給師弟你一個交代。」
「多謝師兄。」
白翊不願在此處多待一刻,御劍而行,片刻便不見了蹤影。
吳律回了執法殿,將此事稟報了執法長老後便回了房,房內有個少年,目光微垂,平淡清冷,一張娃娃臉,看起來頗為稚嫩,見吳律回來,笑出了兩顆小虎牙。
「師兄,如何了?」
「雲旗,你所料沒錯,那乾坤袋夜無憂果真見過!」
「我只不過未雨綢繆,舍棄了一個乾坤袋洗刷了嫌疑,值得!」
「是啊,值得,畢竟未來還有那么久,笑到最後的究竟是誰,誰又能料到呢?」
暮星塵在靈虛之境殺人之事已被查清,最後處決還得等暮家來人,只是此事已經在天道傳的沸沸揚揚,有人惋惜有人唾罵,夜無憂卻不曾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的重心不在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他如今所想,是如何下山,將未來攝魂居的幽主於門下。
「想什么呢?」
白翊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響,不知何時,瞬間便到了他面前,夜無憂眼眸猛地一凝,不過一瞬回過神來,道:「想你前世心狠手辣一劍誅殺我的事。」
白翊沉默,夜無憂偏頭望著他,雖然早已死心,可有些事情他還是想親耳聽到答案。
「今生,你還會再殺我一次嗎?」
白翊撫著長劍嘆息道:「大不了今生我讓你殺我一次。」
「白翊!我與你說認真的!」
「我說過的話,每個字都是認真的。」白翊不想在此事上多說,忘塵握在手心,挽出一個劍花順勢於背後。
「不知師尊是為何知曉在靈虛之境中殺人奪寶之人就是暮星塵呢?」
「他身上有乾坤袋。」
「那弟子不明白,你為何要去找他。」
白翊的眼神從他身上平直移開,「我不是為你出頭。」
「嗯?出頭?我可沒說師尊為誰出頭。」
一陣沉默,幾乎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