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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翊驚訝之色稍縱即逝,沉眉,手心握著的忘塵愈緊了,「那你可真該死了!」

白翊一劍凌空而來,吳律身後的雲旗一聲驚呼,「師兄,小心!」因為他看出了白翊這一劍,使出了他渾身解數,這一劍,定是要將吳律斬殺於此的。

吳律咬緊牙關,身側的灰塵猛地朝白翊直射而去,白翊卻絲毫不亂,白光籠罩在他四周身側,不過手中的忘塵幻化出無數的劍影,齊齊對准了吳律,揮劍,如同暴雨一般,直朝向吳律而去,無數的劍影抵消在吳律四周的光罩上。

吳律四周雖然有神力護體,可他的修為不過金丹期,不過片刻,體內真氣仿若被掏空了一般,豆大的汗水從他額上不停滑落,四周光罩的光芒愈發微弱,漸漸,竟有被白翊劍影刺破之意。

有劍影從那空缺之處刺入吳律體內,吳律皺眉悶哼,地上滴落的鮮血瞬間聚集成流,雲旗見狀咬牙執劍朝白翊劈砍而去,可白翊不過隨手一揮,便將雲旗重傷在地。

雲旗趴在地上,看著吳律那護體光罩越來越弱,剎那間,一股令人心悸的殺機直沖他而去,吳律整個人被這股殺機震出好遠,倒在地上大口吐著鮮血。

「師兄!」

白翊執劍來到他身前,手中忘塵緩緩地上他的下顎,正如不久之前,吳律執劍,抵住夜無憂的下顎,卻沒了動作,白翊微微一笑,劍尖朝下緩緩移動,在其肩胛處,一劍狠狠刺破。

刺痛傳來,吳律發出一聲悶哼,極力不讓自己叫喊出口,全身卻因痛楚而劇烈顫抖著,雲旗目眥盡裂,此刻卻只能無能為力的趴在地上。

「一劍刺在肩胛,一劍刺在胸口,吳律,你可還記得?」

吳律抬眸,他記得,在靈虛之境時,他曾經為了奪走夜無憂的寶物,一劍刺在他肩胛,一劍刺破他胸口,並將夜無憂打下了山崖。

「吳律你記住,所有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白翊緩緩將忘塵從他肩胛處拔出,對上了他的胸口,雲旗心頭一顫,近乎祈求的語氣,「師叔,師叔不要,求你了,師兄他是無辜的,是我,當初在靈虛之境中想殺夜無憂的人是我!你要殺便來殺我,放過我師兄!」

白翊置若罔聞,手中用力,正准備刺入吳律胸膛之際,有寒劍破空而來,那劍意之凌厲,絲毫不在白翊之下。

白翊側身揮劍,當的一聲,兩劍碰濺出一抹火花,望著半空中負手而立微笑著望著自己的人,白翊一抹沉重浮於臉上,「暮無生!」

暮無生陰柔的臉上滿是笑意,「白翊,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在我暮家禁地,好歹也斂些,當眾殺人,也太過狂妄些了吧。」

白翊將劍負手於身後,側眉,淡言,「暮家主好手段,想必這禁地內所發生的事情皆是你一手促成的吧。」

「不敢當,暮家禁地說白了就是暮家的,既然是暮家的東西,那我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何須勞天道執劍長老大駕?」

白翊一聲冷哼,「誰說這禁地就是你暮家的了?當年參與其中鎮壓封印的人可不止你暮家之人,不過禁地臨近你暮家,便不要臉的在這禁地前加上暮家二字,暮無生,你暮家不害臊我都替你們臉紅!」

暮無生絲毫不在意白翊所說譏諷之話,只是瞥了一眼身後的吳律雲旗二人,對白翊道:「這二人怎么說也是天道之人,你不過執劍長老,濫用私刑誅殺,傳出去對你執劍長老名聲亦不太好,不如這樣,我來從中調停一番,大家不如去我暮家坐坐,一來,在我暮家禁地,暮某也想盡地主之誼,二來,禁地內最近動盪不止,妖獸橫行之地,還是少待為妙,執劍長老意下如何?」

白翊並未說話,沉默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莫非執劍長老怕了我暮家不成?」

暮無生這激將法實在用的爛,放誰身上都不會為之所動,可白翊卻看了他一眼,轉身一把抱起在地昏迷著的夜無憂,對暮無生道:「恭敬不如從命。」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