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5年，聯合區初定，階級被重新劃分，人工被重新分配，新的階級以之前說的軍權、科研、後備物質為基礎，劃分成三足鼎立之勢，不少家族在動盪中落敗和崛起，算是一場人爭奪資源的最後結果。」

臨淵停住步伐，回看一眼已經熄滅的三維投影，感慨：「這十年中科研的產出幾乎停滯不前，爭斗成了聯合區穩定的前提。

「2736年，聯合區公約出現，明確的並對不同事項進行分門別類的規定，人類世界在聯合區內再次進入相對穩定與和平的階段。

「以上，就是我的項目基礎根據和虹產生的現存來歷。」

「2829年我出生，離人類進入封閉的聯合區相距有112年，我從小就很痴迷於人工智能的研究開發，那個時候由於人力的急遽下降，人口出生率也由於不明原因持續降低，政府對這種項目也是持著肯定的態度，最先制造出來的是00，我命名她為茉莉，並為她制造了虛擬形象得以進行三維投影。

「我並沒有什么家庭背景，但是科研的學徒一向很多，都集中在2區內，最核心的研究當然都是穹頂內百年世家針對虹的研究、對生物體的相關研究，普通科研人員是沒有權限的。」

臨淵聳肩，走過兩個圖景，付寒星清晰看見只有一指寬的芯片放在研究室內，年輕的臨淵在操作屏幕上興奮的寫下茉莉兩個字。

付寒星學過，這是臨淵崛起被發現天分的伊始，這一年他運用大量模糊運算成功制造茉莉。之後他用了近十年的時間不斷對00進行完善。

「2858年，00進行了100萬次常理性測試，均成功，於是投入1區部分智能主腦計劃使用，第一年使用情況良好，擴大范圍，第二年也沒有什么錯誤，期間進行了數千萬次的抉擇，運行良好。我覺得時機到了，再次升級00後，將00設置為主腦，開始運行全控智能，完全撤離人員，只有茉莉對所管轄區域進行控制。

「然後茉莉開始出錯。」

付寒星看到三維投影中，4個科研人員在維修設備的過程中身亡，臨淵嘆了口氣，負手快速走過幾幅圖景，並不解釋，籠統道：「她並不是真正的人，不具有真正的社會性和變通性，不能獨立思考。這個時候我開始反思。」

「最終我認為，我的錯誤根源在於緣木求魚，我若是想要的是生命體，就不該在機械這種無生命的東西里探索，我開始改變方向，我轉向生物科研。」

往前再也沒有任何的三維投影，臨淵走在前面並不回頭，安靜敘述：「02的每一部分都是人造的，但也是生物科技，他最核心運轉的部分皆是生物體，和00有本質性的不同，臨意生病後，我制造出的穹頂也投入應用，科研界一邊驚嘆於我的成就，一面又苦於無法控制我而為難。

「再後來，到了這里，並且將4區完全改造。

「在有了02生物基礎的前提下，我才開始正式研究非機械的人工智能。」

臨淵停下步伐，最後一副三維投影出現，放大，是在房間內看過的02構造圖。

「我想過將01的腦放入02的身體中救臨意，畢竟02可以是全生物的基礎，02所有身體數值都調試到臨意的對應值，但是這個項目還是無法成功，我制造出來的完美大腦中，02很大一部分和人相對應的區域始終無法產生電流，他也不具備多種情緒，而且連交換的微電流都沒有，我不確定他的腦是否是完好，也無法進行調試修改，無法讓他和臨意數值完全同步，也就意味著：無法移植。

「究其根本，縱然02有了產生智能的基礎，我還是無法讓他在生物層面上產生智能，我做了很多的嘗試，最終02出現了淺顯的喜歡和不喜歡，淺顯的對事物的認知，淺顯的判斷能力，但是這並不足夠……」

「之後臨意自殺了，我死前也沒能完成智能的研究，於是封存了02。

「臨意死前一直將02當成他自己的維生外部設備，他一直將02當成，沒什么生命的東西，受癌症的折磨，不得不承認，我兒子性格也非常古怪。

「所以，02決定用他的能力改造你的情況下，你是怎么看待他的呢？」

臨淵回頭看付寒星，他這一段話說的非常模糊，甚至許多重點和紛爭都略過，顯得很抗拒提起往事。最後話題的落點也顯得，很奇怪。

付寒星卻不得不答。

少年艱難提取重復重點：「所以他不是機器人嗎？」

臨淵搖頭：「他的身體素質各方面，你簡單可以理解成高配的人造人，但是他的數據處理速度約為是人腦十的五次方，能通過並行運算的數據量不僅遠超人類，現在就能媲美大型的主控機，等到完全展開，運算通道和數據量還會上一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