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他們之後的時光。

02已經能走很好，跑步還有些磕磕絆絆，但是比起春季的第一次，已經滾不出一個小綠球了，偶爾身上的草屑會自己乖乖拍掉。

第三次改造日期被臨淵推後，付寒星開始注射調配的穩定劑，不斷頻繁被記錄體征的微改變。

第一堂課安排在初秋，付寒星和02（小機器人象征意義上還是在一邊當個什么都懂的書童）坐在學習室中等待，遠處竟然傳來腳步聲，付寒星睜大眼望02一眼，02眨巴眨巴眼，根本不能接到付寒星眼神中的深意。

走進來個人，穿著基地的便服，手上拿了一本書，正是付寒星看的第一本。助理小機器跟在他身後，拖著一個大大的書架，上面運著付寒星這段時間所學習的書籍整整一套，來人將書放台子上，熟門熟路打開第一本，臨淵的聲音響起：「那我們開始從第一本開始梳理吧。」

付寒星：……

02點頭，聲音響：「好的，papa。」

兀自緩過一陣，付寒星：「您這是，實體的？！」

臨淵看一眼自己的手，解釋：「內里是機器人，只是外表用生物工程裹了一層我的皮，看起來像個人罷了，你需要我把表皮劃開給你看看嗎？」

付寒星：「不不，我的意思是，您怎么會……」

臨淵將袖子挽起，安然：「上課的話，有實體操控會好些，以後你就知道了。」微笑起來。然則這微笑牽動表皮又太過真實了些，看起來不止有一點驚悚。

付寒星說不出來話，身邊的02重重點頭，回聲嘹亮：「好的，papa！」

當課程進行到一半，臨淵用紙卷成的卷筒狠狠再次敲擊在02額頭上，付寒星將次數數到6。想來不用以後，付寒星看02略微紅起來的額頭，他已經知道了臨淵實體教學的奧義。臨淵的進程非常快，付寒星勉勉強強，還是能跟上，就是有些話他隱約覺得還有些深意，一同寫在筆記本（基地提供）上，准備課後反復揣摩。

厚厚的第一本書講了一半，重點勾畫都完成，臨淵清了清嗓子，看一眼優秀的付寒星和額頭已經深紅的02，點點頭，倨傲說：「下課。」

02在一邊終於開始揉額頭，臨淵走下來，將付寒星的筆記拿到眼前，寥寥翻過幾頁，推還給付寒星，點了點頭：「不錯。」付寒星有點遲滯看著臨淵。

02在一邊翻譯：「papa在誇獎你。」

付寒星後知後覺：「謝謝。」

臨淵聳聳肩：「也只是不錯罷了~」轉身離開，走幾步回頭囑咐一句：「過幾天我會讓你關閉主盤回答問題的，所以你最好先把書背下來，得到時候我問為什么，你輸入是什么查找。」對02說的。02下意識睜著大眼睛，看臨淵眼神像是一只可憐的家寵。

付寒星：……

早上上課，下午付寒星一如既往睡過午覺准備進學習室復習，臨淵的聲音將他的計劃打斷，02將付寒星領到了練習室，付寒星認了出來，是他當初被考核武力值的那個地方。

臨淵早就站在外面，身邊有一個小機器上面拖著個托盤，托盤里有02的鞭子和一把刀。付寒星仔細看了一刻，不是他的那把。

臨淵面前練習室的玻璃門打開，臨淵對兩個人說：「今天開始，正式體能訓練的第一課。大家加油哦~「

02正要開口，臨淵掃他一眼：「你知道加油這句話不是對你說的。」

02失望小聲：「唔。」

臨淵假笑：「以後每一課，學不會不要喝蘋果味的機油，今天也不要問我是不是只有蘋果味這種問題，你知道的，我說的是，所有機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