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應。
過了片刻,白霜開口:「寒、星?」
聲音沙啞,似乎從沙子上滾過一般,粗糲。
付寒星眼睫微垂,點頭:「是我。」
白霜眼神閃動晦澀,半天,帶著脆弱的困惑和茫然,無助說了第二句事實:「可是,我兒子已經染上虹,不出意外,他應該已經死了。」話到最後,有隱含確信鏗鏘。
氣氛隨著白霜的這句話再次凍結成冰。
白霜質問:「你是誰?」
咖啡廳的外面。
祝南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惶恐,不住搓手。
眼神閃動,余光中他發現徐子明也不住搓手。
祝南想了想,鼓起勇氣說:「他們應該已經見面了。」
徐子明:「嗯,我知道。」
祝南再次建議:「不如,我們現在進去?」
徐子明沉默片刻:「嗯,應該是最好的時機了。」
祝南:「呵呵呵,這種沖擊下,還是需要熟人拉一拉的,萬一打起來呢?」
以祝南對白霜的了解,確實也很怕白霜反手一個耳光甩在付寒星的臉上,說一句不肖子。
徐子明再次沉默後開口:「那你帶路,我跟著你進去吧。」
以徐子明對白霜的了解,也很怕去晚了,要拉架。
祝南點頭,邁出第一步之後愣了愣,等等,為什么他走前面?!
祝南轉頭對徐子明笑笑,委婉建議道:「中將,我人微言輕,不如還是您走先鎮住場子???」
付寒星的手微微發抖,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深吸口氣,也往後退一步,整個人融入到包廂中亮麗的光照下,付寒星壓著嗓子,沉穩說:「是我。我染了虹,也活了下來。」
白霜搖頭,一想到虹性癌症似乎找到了支撐,又站直,底氣變強:「不可能。你怎么活下來?最後光腦的遠程回傳數據你已經進入晚期了,晚期虹性癌症遍布全身,你怎么可能活下來?」
付寒星眉目不變,靜止成畫。
白霜站近一步,對自己的理論知識堅信不疑,再次問出口:「你是誰?」
條理性和壓迫感似乎慢慢又回歸到這個女人嬌小的身體內。
付寒星思考後,說出最關鍵的那一句:「我是被臨淵救下來的,我染了虹,也活了下來。」
臨淵兩個字徹底擊碎白霜的認知邊界。
白霜呆呆看著付寒星,慢慢,右眼眼眶脫出一滴淚水。
她眼神從呆滯轉變為神采飛揚,但這種光維持不到幾分鍾,又變得更為晦暗難以嚴明。
白霜一字一句問出口:「我、可以進來、坐下、想想嗎?」
付寒星閉上雙眼,讓出門前的位置說:「可以。」
一字一句也極為艱難。
身體縱然在付寒星的高度控制下,仍舊不自主輕微抖動,是情緒的變化太厲害。
沒想到,這次的招數根本沒有隱藏,付寒星尚且不能理順的心不知道怎么面對白霜,然而他還是要面對白霜的。因為白霜已經站在他面前。
02看見白霜走進來,坐在一處角落,正襟危坐。
02問:「來一杯喝的嗎?」
白霜整理情緒,手指也微微顫動,說:「來一杯冰水給我就好。」
02:「好的。」
祝南和徐子明站在那扇門外,不知道怎么進去,祝南不催,反正他是不會第一個進去的。恰好有人來,手中端了一杯白水,祝南眼睛一亮,徐子明想了想,說:「給我吧,我拿進去。」
服務員認識祝南的,見祝南不說話,直接將手中的冰水遞給徐子明。
徐子明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