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尚且傷不了他們一根毫毛,這次近距離接觸之下……
李達想到拍回來的圖片,屍體虎口有子彈帶出的特有灰屑,人卻是死於喉管斷裂。
遠距離的手|槍,敵不過近距離的肉掌。
李達骨子里打了個寒顫,這種冷意直直滲入靈魂。
他們研究02,都是過了明路的,斷不可能攜帶手|槍。
若論用刀,誰是個機器的對手?
李達咬著牙,不甘:「你說的對。」
右手捏起,指甲慢慢陷入掌心,這種感覺,就是面對一堆寶藏,但是沒奈何就是取不出來。沮喪和折辱感,交替在心中占據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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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寒星低頭穿好實驗員的衣服,帶上特質的軍帽,帽檐下拉,只露出堅毅的下頜和少部分鼻梁下眼線,不仔細分辨,看不清楚。
這一套衣服是烏懷雁交給付寒星的。
他守著他換出來,不斷在原地踱步,思量要將信息透露給付寒星到什么地步。
付寒星要見s級生物,也就是今天。
付寒星走出見著焦灼的烏懷雁,冷冷打趣說:「看起來像是舍不得我。」
烏懷雁翻個白眼:「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是么,我覺得還不錯。」
「呵」
付寒星翻開手腕,看一眼光腦:「時間差不多,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沒有我就走了。」
烏懷雁揉眉心:「讓我想想。」
「可以。」付寒星波瀾不驚,似乎烏懷雁才是要出去歷險的那一個。
有個幾分鍾,烏懷雁問:「你要是被抓住了怎么辦?」
付寒星:「沒想過。」
烏懷雁大喘口氣,罵:「艹!」
付寒星沉著:「應該不會,概率占比90%」
烏懷雁左思右慮,食指按壓著眉心,緩緩說:「如果失敗了,你先跑,別管祝南。」
付寒星:「我也是這么想的。」
烏懷雁:……
烏懷雁不耐煩揮手:「滾滾滾,看見就心煩。」
付寒星佩戴好手套,承諾道:「我和02去了異化人的集聚地,有結果後我會將數據發給你的,通道已經調試到你光腦了,你接下來注意不要被人動你的光腦。」
烏懷雁放下手:「嗯」
付寒星轉身揮手,分外灑脫:「走了,再見。」
仿佛只是輕松出去一趟而已。
烏懷雁心里卻清楚,今天從這里走了,付寒星應當不會回來,02的實驗馬上就要接近本質的分析,付寒星不會讓02在3區待到那個時候。
烏懷雁背靠在牆上,看著付寒星挺直的背影,一時之間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看著付睿帶著一隊人,帶著白霜消失的。
白霜回來了,帶著瀕危的付睿。
在實驗室破釜沉舟熬紅眼睛苦苦守著他幾個通宵,最終分析中樞太少,運轉不過付睿體細胞變化的速度。
付睿,是死在白霜眼前的。
付寒星不知道,烏懷雁確是親眼見到的。
付睿,也是死在白霜的慟哭嚎啕之中。
那天之後,白霜就不像從前,單單只會做實驗,也開始逼自己學著勾心斗角苦心經營。
烏懷雁長吐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