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更是，像是一個新手老師，還遇到一個問題兒童，一人一機兩兩相望，一籌莫展。

在這種大家都有事情做的「河蟹的」氛圍之下，他們抵達第一個疑似聚集地的地方。是當年付睿抓住聯合區內異化人小女孩的地兒，付寒星和烏懷雁的分析之中，在這個地方發現異化人聚集地的可能性並不大。

畢竟事件在聯合區的記載中，如果有可能，異化人最明智的做法是選擇遷徙。

遷徙點就不好說，這么多年了，也能走很遠。

而且這么多年，他們對地貌的判斷可能也有誤差，落地點可能會很不准確，屆時會在周圍繞圈飛行，細化搜索。

然後飛機落地的時候，茉莉穿著小裙子就跑過來告訴付寒星：「我覺得沒有異化人，我們可以去第二個地點了。」

「為什么？」

茉莉指了指門，說：「方圓百里之內，黃沙漫天。」

不知道從哪里看來文縐的句子。

付寒星一愣，轉身下飛機，02緊跟著，茉莉看了看自己的小鞋子，換了雙平底的，也跟著。對了，她今天穿的是蘿莉服裝，很繁雜，到處都是蝴蝶結和花邊，還好她不喜歡裙撐。

付寒星看著機艙門打開，走出門一看，地平線和黃沙銜接，遠處因為高溫的緣故炙烤得空氣都有幾分扭曲，遠遠只能看到黃色的風沙和藍色的天際線並作一條線。

有個詞叫海天一線，換湯不換葯的可以勉強形容。

付寒星轉頭看了一圈，沙漠里太陽曬下來滾燙，沒看到什么植物，動物大概在沙子底下會有，沙子上只能看到壁虎爬蛇類，還離他們非常的遠，幾乎在付寒星目力的最遠處。

02嘴唇囁嚅，突兀道：「熱。」

付寒星始料未及。

「熱？」

02點頭，一頭的汗水，抿唇：「覺得很熱。」

付寒星對他和茉莉說：「你們先回飛機上，02你現在身體改變，短時間內任何的變動都是有可能的，臨淵並沒有准確預測過你的最終狀態。我再繞著飛機走一圈，看一眼四周。」

說完見02蜜金色的眼睛把他望著，付寒星添了句：「就一圈，看看有沒有異常，畢竟這里是沙漠，不會走太久，十分鍾不到。」

似乎是在解釋什么。

02聽完，緩慢點了點頭，和茉莉往飛機上去，但是不進門，站在門口，一邊是寒涼，一邊是炎熱，站在這種臨界點看著付寒星。

02說：「你走吧，我們感應你，如果有動物出現，我們怕你應付不了。」

茉莉點頭：「我很能打的。」

付寒星的目光下滑到茉莉小裙子的三圈蝴蝶結，粉色的，對這個自我評價不予置否。

一圈很快，入目之間什么都沒有，就是沙漠。

付寒星上機艙門，雙手按著02將人推入門內，一邊說：「我們低空飛幾圈，要是再沒東西，就離開，設置飛向第二個點。」

茉莉接嘴：「嗯。02身體素質需要我為你掃描一下嗎？」

付寒星低頭，和02抬眼的目光一霎相撞。

短暫的對視中，02眨眼顯得天真，付寒星喉頭滑了滑，只說：「不了，我帶他在身邊看看。」

茉莉：「哦，那你們去發展奸情吧。」

付寒星：「……」

付寒星：「你跟誰學的這兩個字？」

茉莉：「烏懷雁的隊員，都很好玩噠，我也覺得你親戚白半安不錯，他們經常這樣指代，你們這種關系。」

「……」

02真誠不做作：「好像是。」

「……」

付寒星真的從詞庫中提取，且組織不出來正確的糾正語句。

一時之間，付寒星無比懷念炸毛打機的臨淵。

02離開炎熱的環境便沒有發汗，體溫慢慢降低，付寒星給烏懷雁和臨淵寫匯報函，小機器人就坐在他椅子對面，不時伸手給付寒星摸一下|體|表|溫度，正常下降之後，付寒星也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