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燁在這兒也耽擱了有一陣兒,現在既然她的弟弟已經過來,於是告辭先走了,自然又是一番客套。
這會兒,朱可曉獨自守著他姐姐。
咳,怎么說,怎么說,
任何人如果此時看見朱可曉這「痴」樣兒
他就這樣趴在床邊望著他姐,一動不動,他小時候就喜歡這樣趴在他姐床邊看她,他姐睡著了就真像那詩里說的,「半抹曉煙籠芍葯,一泓秋水浸芙蓉。」
小時候,他姐要是醒了,迷迷糊糊看見他趴在床邊看著她,總是習慣地唇微噘,手伸過來揪他的臉蛋兒;「小壞蛋,又來吵我瞌睡,」有時候,她還沒完全醒,翻個身,又歪過去繼續睡,這時,他就會爬過去賴在他姐旁邊纏著他姐在她身上揉來揉去,「姐,姐,你醒醒,你醒醒,」他姐有時候被他揉煩了,會跟他發脾氣,有時候又會直往被窩里鑽不理他,有時候也會無可奈何地醒來,「可曉,我真的好想睡覺」
多么美好的回憶!哦,朱可曉最喜歡津津回味的還是吃他姐的胭脂口紅。
年少懂事兒以來,多少佳人在他面前倚紅添香,可都沒記憶里他姐那般動人,
「姐,這胭脂口紅啥味兒,」
「這東西又不是吃的,誰知道啥味兒,」他姐蹙眉,
「我嘗嘗,」
湊上去在她唇邊舔了下,「恩,挺香,」
他姐雙手捏著他的臉蛋兒直斥,「胡鬧!」
他雙手抱著他姐的腰直在她懷里扭,「姐,以後我還要吃,真的挺香,」臉蛋兒被揪地再疼也要吵著要吃,想想,哪里是為那艷香的胭脂,完全是那一觸及酥的柔軟
「驀然見五百年風流業冤,顛不刺的見了萬千,這般可喜娘罕曾見,我眼花繚亂口難言,魂靈兒飛去半天,千般婀娜,萬般旖旎,似垂柳在晚風前慢俄延投至樹門前面,只有那一步遠,分明打了個照面,風魔了張解元」
朱可娃在朱可曉心目中就像上面小曲兒里唱道的,「五百年風流業冤,魂靈兒飛去半天,風魔了張解元」,成了魔怔啊!
魔怔啊,魔怔
朱可娃晃悠悠醒來,看見的就是她弟弟一臉魔怔的模樣。
可不是晃悠悠?腦袋里似乎還有天旋地轉的余韻,醒來第一感覺就是頭疼!
「可曉,」可還認得清她那像在犯魔怔的怪弟弟,
「姐,你醒了,」朱可曉被他姐這水潤潤的眼睛一瞄,魔怔漸散,恢復常態,一臉似笑非笑站起身兩手撐在他姐兩旁俯望著他姐,
朱可娃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你怎么在這兒,是沈先生送我來醫院的吧,他人呢,」
「沈澤燁找你干嘛,你又不認識他,」
「他來跟我說尤代的事兒,」
「嘖,尤代的事兒以後你少管,你操不了她那么多心,」
「你以為我想管,是他主動來找我說這事兒」她本來就有點頭疼,他還想怪她朱可娃挺不耐煩的,扒開她弟的手就要起身,朱可曉卻反握住他姐的手按著硬不讓她起身,「可曉,我要起來!」
「姐,」朱可曉雙手按著他姐的雙手,盯著他姐,「你懷孕了。」
當當當!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朱可娃同志徹底石化!
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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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懷孕咧,怎么會懷孕咧?!
朱可娃同志怎么也想不通!
她不是個不懂事兒的,那樣混亂的性關系她怎么會讓自己陷入這最糟糕的境地?她堅持吃避孕葯,她就怕這
從聽到「懷孕」兩個字,朱可娃就像墜入到萬丈深淵,永劫不復了。整個人蜷成一團緊緊裹在被單里,頭都不伸出來了。就在一個人糾結的想啊,怎么會懷孕了咧?我吃了葯的啊,怎么還是有了咧?
「姐,姐,」朱可曉在旁邊也沒管他姐在被單位里這樣裹著咋地,緊她這樣,說實話,他姐聽了有孩子後這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