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同志竟然一把揪起她的小鼻子,就不松手,「你占去了我六年的青春,難道都不還
的?!!」
對頭!艾少哇,六年了,六年您的霸氣才真正用對了地方!對此女人,跟她溫柔就是
縱著她!
咳,小艾同志捏著大尾巴的鼻子,重哇,
看她流淚
看她又飆淚,
看她被自己揪著鼻子,
不能松手!
看吧,朱可娃是彈簧,你弱她就強,你強她就忒弱!
大尾巴開始去扒的手,終於吭聲了,
「我,我你家里人會怪我的,」
「我家里知道你所有事!」對,就是要這「狠」!
「我,我有三個孩子了,」
「將來也會有我的!」對,就是要這「賴」!
「我,我會住在法國,」
看這傻坨坨哦,
艾鈺抹著她的淚,捧住她的臉龐,額心頂著她的額心,就像,頂著他們今後共同的命
運,
「傻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在法國,我也可以去法國啊,」
「可是你」傻子啥都藏不住,她明顯去瞄了眼他肩頭赫赫然兩杠三星!
艾鈺鼻頭摩挲著她被自己揪住的鼻頭,「我可以調去使館做武官呀,朱可娃,我爸爸
都不要我這個兒子了,那天直接送到你家叫你爸爸簽了,你還不要?」捧著臉龐的
手重重捏了捏,
可娃任她捏著自己的臉龐,這時,也不吭聲了,就望著他,
許久,
「艾鈺,」
卻是只喃了聲他的名字,又不做聲了,就是望著他,
咳
你說,這樣的個劫數,
咋不叫他疼,
咋不叫他疼上一輩子!
艾鈺重重吻住他的劫數,又抱起她,向旁邊的一間空著的小會議室走去
情深的人兒們吶,是沒有看到,走廊這頭的拐角處
艾磊雙手插在褲子荷包里,低頭默默的站在角落里,
眼通紅,唇邊,卻是一抹淡淡的笑容,安慰,也,心酸
也許,有一種愛,就叫,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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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十二筆畫,每一筆寫下去,需要的是勇氣,智慧,情深,「舍得」,以及自己對幸福的定義
艾磊想起多年前一位老教授,年少的他們經常都去他家里上課,家里有只皮色發亮的中型犬,特別通人性,
每每像旁聽生似的倚在老教授的腳畔,有一次教授撫摸著它,突然對他說:「深情之人,不可養寵物。」那
時候,艾磊抬起了頭,還不明白自已是否深情。
現在,應該有答案了吧。
靠在牆邊,艾磊從軍褲荷包里掏出煙,點上。揉了揉眼,干澀的厲害,已經通紅了吧,但,還是不要變成淚
水了,既然已經決定,就不應該再有遺憾,有酸楚,有不舍
記得那天父親急著跟他打來電話,語氣如些擔憂,「小磊,小珏見到了朱可娃!原來她沒死」
他匆匆撇下手頭的一切工作就趕回了家,哦,不,那一刻,他更想去軍區醫院他多想看看她
當他一進屋,看見父親立即起身向他走過來,那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爸爸好像蒼老了許
多
「咳,該來的總要來,總要來哇,我就總想哇,這是不是就是他命中唯一的劫,躲不開,躲不開啊!」
父親不住搖著頭,一手無力地擺動著,眼睛里,盈盈淚光,一個位高權重身經百戰的老將軍哇,這
一刻,為了兒子,好像透支了所有的心意
「爸,您別著急,」這一刻,你叫他又如何心意,
命中唯一的劫,何嘗,自己,又不是
老父親還在憂傷地擺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