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夜如水,房子如水,時間如水。過去、現在、將來在手指間流過,感覺,如果不抓住這個人,她也會在瞬間從手指間流過。
閉上眼,滿腦子的她,意象清晰生動。她成化青瓷的樣子,說話時的平靜親切,舉手投足間的安然大器。別說她別扭。不別扭的寶貝兒真是個美好的女人,叫男人愛的女人。
當然,鬧別扭了,叫男人疼。
寶貝兒現在有點鬧別扭的意思。你折騰狠她了撒。
你在前,他在後,這是一輪。不是沒聽到她的討饒,挨個兒在她耳邊哄,親。又是一輪,他在前,你在後。
這次,寶貝兒叫「要」了。她「要」的樣子一生難忘。
她動情極致時,真的很媚,如水的眼睛不眯著,望著你,把你直往她懷里吸。她主動親你,嘴里喊著你破碎的名字
也不得不承認,這次搞狠了,寶貝兒下邊都是紅的,現在動動她她都哭。
所以,都不動她,讓她趴那里漸漸回魂,漸漸清醒,漸漸別扭
你也知道現在怎么哄她,她都恨死你的,不如放她糾結一下,叫她自艾自憐一下,等她有了力氣,再哭,總有哭累的時候,一累她就懶,一懶她就喜歡人伺候她。再哄她,她頂多瞪你,樣子還是嬌氣的。
「我的褲子,」
男人們笑了,終於出聲兒了。可都沒動。
「我的褲子!」聲音大了,有點勁兒。男人們這才有挪動。
和許先站起來嘴里還叼著煙把自己的褲子穿好,然後襯衣,外套就算了,一直墊在地上呢。撿起她的褲子蹲下來笑望著她,「你動動我看看,」
坨坨眼垂著,嘴巴一癟,和許低笑,艾珏起身先輕拍了下她的屁股蛋兒,「咱穿褲子,」和許把褲子遞給他,然後傾身抱起大寶貝兒哦,艾珏給她套上褲管,拉上來,輕輕避碰她嬌嫩的地方。褲扣扣住,拉鏈提上。
寶貝兒靠在和許懷里,腦袋左右看,「我的胸罩呢,」
「還穿那干嘛,揉的象腌菜,」和許一手接過艾珏遞過來的她的襯衣。艾珏開始穿自己的軍褲村衣。襯衣扎進軍褲里,皮帶優雅穿進環扣里。低頭系皮帶時,聽見那邊坨坨微怒的聲音,
「不穿胸罩怎么行!」
「好,你穿,上面都是你流出來的東西,濕粘粘的,看你穿得住。」和許不慌不忙拎著襯衣,不慌不忙地說,不慌不忙等著她自己伸出手臂,
果然,坨坨氣鼓鼓伸出手臂套進了襯衣。艾珏笑著輕輕搖頭。
凡是貼身的都緊干凈的地方給她擦那里了,甚至連他們的內褲。
襯衣穿好,坨坨里面全部真空,她左不舒服右不舒服的。艾珏把自己的軍裝外套遞給和許,和許又象那樣不慌不忙拎著,等她伸手,
個鬼坨坨,內分泌嚴重失調,就跟你鬧怎么辦!
「我不穿軍裝,這樣怎么穿軍裝!」
艾珏和和許都知道她這真是做作,她為啥不穿?她沒臉穿!軍裝在坨坨心目中的庄重十分古板而執著。
和許好笑地望著她,「你的小西服外套那么小,你沒穿胸罩,一出去人家啥都看見了,你穿?我的外套墊在你身下上面全是濕的,你要不嫌棄。可以穿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