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哆嗦，眼里的迷離卻在漸漸消散。

她看得清，男人們如何謹慎又謹慎地慢慢退出。他們並沒有滿足，甚至，那里依然怒張。

她看得清，這個叫和許的男人如何一遍又一遍的住返於洗手間，為她端來漱口的水，為她浸好擦身的巾。

她看得清，這個叫艾珏的男人如何輕柔地仿若珍寶般將她放入沙發，撫摩著她的臉龐小聲跟她說著話兒，全是安慰，全是心疼。

所以，她不哭了。她任他們如此細致地對待自己，如此熟練，伺候她如習慣，疼愛她如習慣。

仿如隔著一層薄薄的霧，

可娃在這頭，她沉靜地望著他們，又像個不想打草驚蛇的孩子，她要慢慢看，慢慢看，自己去發掘這「空白六年」的記憶，

和許和艾珏在那頭，大神們不是沒有發現她的不同，

她沒有哭了，甚至眼神靜下來的很沉。

她很配合，你叫她抬腿她抬腿，你叫她喝水她喝水。不慌不亂。她肯定很疼，竟然也忍得。艾珏已經給她穿好了衣裳，讓她趴在沙發上，她趴著。這時候，眼睛看向了投影。沒有避諱，也沒有嬌羞，她靜靜地看著那上面。

和許坐在了她頭邊，扭頭看她，手輕輕扒開她頰邊的發，「看什么呢，」

她眼睛還在銀幕上，「看你的屁股，那上面有座廟，」

和許的手猛然停住！

她把他的手扒開，還看著那上面，又看了一會兒，頭動了動，看向艾珏，

「我的材料呢，」

艾珏坐在她的腳邊。這時候瞧了會兒她，「什么材料？」

「我入黨的材料啊，」她一本正經的模樣，

艾珏沒動，手搭在了她的小腿肚兒上，「你認得我嗎，」

可娃瞪他一眼，好像他是白痴，有點不耐煩了，「到底有沒有材料！」

艾珏笑，慢條斯理起身，走到辦公桌旁，拿起一個文件夾遞給她，

她接過放在臉底下枕了會兒，又看著那投影，突然來想起來什么的，「現在這里面是不是也放著攝像頭！」看一眼艾珏，又看一眼和許，

和許向後靠向沙發背，手又重新摸上她的發，「你咋變聰明了呢，」

坨坨又不耐煩地把他的手扒開，「變態！」

她要坐起身，可屁股疼啊，小聲一「嘶」，和許還是傾身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側靠在自己身上，她也沒反對，

見她幾認真地抽出文件夾里的文件看喏，還問，「我需要補幾篇思想報告？」

艾珏又坐下來，側頭微笑地看著她，「隨便幾篇不就行了，你真准備自己寫？」

「我不自己寫，還叫人代寫啊，我的思想匯報，肯定是我自己的想法，」微蹙眉，這個女人有點古板。

和許接緊了些她，笑啊，我們家坨坨就是個死板坨坨。又望向艾珏，問他，「她課上的好嗎，」

艾珏望著她，笑，點頭，「還行，一上課還真變了副模樣，」

「那我什么時候去聽聽。對了，你這么想入黨干嘛啊，還想升官兒？」這是問他懷里的坨坨呢，語氣有些逗她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