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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車實在是太快了,周重行在窗戶上留的一條小縫不斷刮進來令人刺痛的狂風,周重行只得把窗戶關上,忍不住說道:「你趕時間可以不送我。」

陸晦淡淡地說道:「不趕。」

封閉的車廂內只有兩個人的呼吸,開得太足的暖氣讓周重行頭有些缺氧,他感到渾身不自在,不停想調整姿勢又不想讓陸晦發現自己的不自在,默默又換了一個姿勢之後他就聽見陸晦冷冷地說道:「別遮了,你穿那么窄的西褲,一眼就看出來了。」

周重行尷尬地捏住雙手,雙手下面是凸出一大塊的襠部,被識穿的難堪使他扭過頭看著窗外。

每一次和陸晦見面,身體都是這種不爭氣的情況,周重行對自己的老二又氣又惱,幸而陸晦也沒有追究下去,而是隨意地問道:「最近怎么樣?」

但這其實也是一種蹩腳的轉移話題的方法,周重行含糊其辭地說道:「還好。」

陸晦就不說話了,平時主動的都是陸晦,今天他不先說話,周重行也跟著沉默。呼呼的暖風吹拂著他的臉,周重行只感到如同跌入寒夜里荒漠的流沙,溫暖又危險,讓人不由自主地下陷。

「我很多應酬。」到了一個紅綠燈口陸晦停了下來,揉了揉眉心,剛毅的側臉上的確是克制著不外露的倦態。周重行看著他的樣子心就變得有點軟,猶豫著去碰了碰他的衣袖,「你還沒吃晚飯吧?」

剛剛他湯都還沒喝完就和陸躍群去談事情了,出來之後又馬上離開,肯定還是餓著的。

周重行又緩緩地說道:「要不要去我家吃點東西。」

「不要。」陸晦很快回絕。

周重行什么也沒說,只是把手回來了。他忽然想到了,陸晦說自己應酬多才不是抱怨累,他根本不是會展露疲倦姿態的人,他是在暗示自己他這周玩了很多人,在應酬的時候。

年輕的男孩子或者女孩子,活力無限又無所畏懼,大概什么都能玩,什么都敢玩,內射也好,口交也好,自然是令人舒適愉悅到極點的。

周重行知道陸晦與他根本沒有什么除了約炮以外的關系,他去找誰自己都沒有立場說話,可是他就是感到如鯁在喉,也許是因為感到不干凈,也許是因為自己這兩周一直都不得宣泄而這個混蛋卻夜夜笙歌,也許還有什么別的原因,周重行沒有心情去想了。

很快陸晦拐進了小區,車停在了外來車輛的臨時停車場里,還沒停穩周重行就拉開安全帶要開門出去。

他打不開,陸晦把門鎖著。

「開門。」周重行冷冷地說道。

他推了推眼鏡以掩飾自己的情緒,一想到旁邊這個人有可能和其他情人在車上做,甚至有可能就是他坐的副駕駛座,他就一刻也待不下去。

陸晦慢慢地解下安全帶,「跑這么快干嘛,誰說要請我去他家吃飯的?」

「誰說不要的?」周重行冷冷地回擊道,手伸過來就要按開門的按鈕。

按鈕在駕駛位的左方,距離周重行很遠,他不得不將身體湊近了駕駛位。陸晦就順勢一把攬住了自投羅網的人的腰,把周重行按在自己懷里。他微微一笑,說道:「沒有人說過你很無趣?又小氣,又不會說話,約別人的時候哪有說吃飯的,應該說,『要不要進來喝一杯?』這樣才夠挑逗,懂不懂?」

「我沒有想約你。」周重行整個人都掙扎起來,「我無趣又惡劣,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

他一邊說著,一邊胸膛劇烈起伏,語氣卻說得很克制,即使是刻意的克制。陸晦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軟肋,但看著他一副被自己氣得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