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酒吧,當然是喝酒的。」他笑得雲淡風輕,後面有人幫他推著輪椅,推著他轉了個方向,他背對著兩人道:「小海你和你朋友還在讀書,還是別玩太晚了,早點回家吧。」
「二哥你才是應該早點回家,喝酒對身體不好,瘸……」魏海還沒說完,趙遠陽突然拉了他一把。
「遠陽你干嘛?」
趙遠陽忽略魏二哥回頭那意味深長的一眼,對魏海道:「我哥給我發消息,他要來接我了,不玩牌了,你幫我去買點口香糖。」
魏海一個大少爺,卻被趙遠陽這樣使喚,結果他還很聽話,趙遠陽說什么他做什么。他一吩咐,魏海馬上幫他跑腿,去給他買口香糖。
或許是知道他這邊吵鬧,霍戎沒給他打電話,而是發短信問他結束沒有。
趙遠陽回復:結束了。
他去洗手間漱了個口,回到座位拿外套,卻找不到了。
他只好走出酒吧,魏海把口香糖拆開,自己嚼了一個,剩下的遞給他。
「你哥什么時候到?」
「應該快了。」他站在街邊張望,來往的車輛很少,街口停著很多的士,街道里面是喧嘩,外面是寂靜。
趙遠陽漫不經心地塞了兩片口香糖在嘴里,他過來的時候,是魏家的司機送他過來的,可是戎哥說要過來接他,結果並未問他地址。
他四下望了下,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可他能斷定,這附近肯定有霍戎的人。
趙遠陽曾經很厭煩這種密不透風的監視,因為哪怕他遠離霍戎,霍戎似乎也能隨時掌握他的動向,這讓趙遠陽極度不舒服。
可是現在他反而不覺得了,上輩子的時候,他把戎哥趕走後,他一個人睡覺都會做噩夢,覺得哪里都不安全。
在酒吧外面站著,風一吹,趙遠陽就感覺到了冷。
已經是十月了,禹海市靠海,海風一吹,難會冷。
魏海看見他抱手臂,就脫了外套給他,「遠陽,穿上。」
趙遠陽擺手,「你自個兒穿。」
他還沒等到戎哥來,就看見一輛車在他們面前停下來,車窗搖下,後座坐著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魏庭均。
「小海,上車。」
魏海說不,「我送了遠陽,有人送我回去。」他是專門要跟二哥對著干,而且是對著干慣了。
魏庭均瞥著他,「你喝醉了。」
「關你什么事?」他漫不經心地嚼著口香糖。
這時,趙遠陽看見了熟悉的車。
車子停在他旁邊,霍戎下車,第一件事就是把外套脫給趙遠陽穿上。
「陽陽,外套呢?」
趙遠陽搖頭,說丟了。
他難得地控制住了自己,一杯白蘭地,不至於讓他醉,只是有點上臉。雙頰通紅,眼睛如同朝露一般,帶著水意地望著霍戎。
身上突然多了個外套,戎哥的體溫覆上他被夜風吹得有些冷的體表,溫暖漸漸入侵,趙遠陽嘴里嚼著口香糖,跟魏海說再見。
等他上了車,魏海突然想起一般道:「遠陽,你忘了這個。」
車窗搖下,魏海把那盒雪茄丟給了他。
趙遠陽下意識又是一個回頭,看霍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