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不掛!
「卧槽!」趙遠陽猛地頓住,內心一陣咆哮,戎哥個死基佬,不穿衣服到處跑!
霍戎倒是泰然自若,轉身抽了條浴巾,浴巾白,他膚色深。
趙遠陽瞥了眼他那明顯有色差的屁股,默默別過眼去。
寬肩窄臀,屁股還翹,就是有色差。
衣帽間的落地鏡,輪廓分明地映照出他健碩的側影。
霍戎隨意地用浴巾擦了水,背對著趙遠陽穿內褲,聲音低沉:「去房間等我。」
趙遠陽:「!」
霍戎回頭看他一眼,「不是要講題嗎?」
「對……對哦。」趙遠陽眼角一抽,跟著轉身就跑。其實他應該第一時間就跑的!可那豈不是太明顯了!
他一跑,霍戎就說他:「陽陽,當心腳。」
聽見後,趙遠陽跑得更快了,棉拖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寂靜無聲。
他把書本找出來,規規矩矩地坐在書桌前,打開了台燈。
等霍戎出來,他已經穿好了家居服,趙遠陽腳尖勾著棉拖,翹在小沙發的扶手上。
他呢,是規矩不了一分鍾,立馬原形畢露。
霍戎也不說他,現在這個天氣,屋里卻已經開了暖氣,但溫度並不高。
霍戎給他講課,趙遠陽就在旁邊兒走神地研究,戎哥是不是又變黑了。
「兩顆人造衛星,它們的質量比是……軌道半徑比是……現在求它們所受的向心力比。」霍戎遞了張干凈的草稿紙給他。
趙遠陽右手握筆,左手靠在嘴邊,他有一個思考時咬手的習慣,霍戎判斷他是否走神,除了從他的眼神判斷,還可以看他的小動作。
過了會兒,他得出答案,霍戎繼續問下一個問題,當趙遠陽答不出來或者答錯時,他就會耐心地給他講解答案。
燈光暖黃,映著他的眉眼,在波浪般的窗簾上投出深邃的輪廓剪影。
趙遠陽看了眼他的臉龐,注視他垂下來的長睫毛,因說話而微微顫動,又低頭地看他寫字的手。
戎哥剛開始寫中文的時候,字也不是很好看,可他臨摹了一段時間的字帖,現在已經非常漂亮了。他比趙遠陽聰明許多倍,比趙遠陽有毅力許多倍。
字漂亮,手卻黑。
但手掌大、手指長,比自己的手好看多了。
有段時間,他心心念念都是想要曬成戎哥這種膚色,覺得這才男人。後來他去做美黑,曬得全身都成了麥色,結果還是沒有戎哥身上的那種男人味。
過了大約半個月時間,他一直沒出門,就自然而然的白了回來。
他一發呆,就特別明顯,霍戎停了下來,「是不是困了?」
趙遠陽胳膊支著下巴,扁著嘴,嗯了聲。
他不是個特別有毅力的人,堅持這種事,對他來說真的很難,特別難。他曾經是個不學無術,對學習非常抗拒的人,現如今做的這些改變,有些太劇烈了,他難覺得累。
霍戎安慰地摸摸他的頭頂,「陽陽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沒接觸過曾經的趙遠陽,但他是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樣的。在他得知趙遠陽父母去世後,他對趙遠陽做了一個仔細的調查,事無巨細。
在趙遠陽回國後,因為成績落後,他還留了級,和班上同學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的後果就是逃課成癮,加上他的朋友也都愛玩,所以導致趙遠陽也愛玩。那么小的年紀,居然會出入酒吧。
要知道在別的國家,未成年人是不允許飲酒的,賣酒給未成年人是犯法的行為。
但自從他的到來後,這種情況就發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