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庭問他:「我彈的好不好?」
魏海不懂這個,就端著說:「還可以。」到底怎么樣,他也不知道,他又不是專業的,只不過聽人說鋼琴十級特牛逼,還是誇她一句吧。
「學校音樂教室有鋼琴,我認識老師,可以拿到鑰匙,下次我再給你彈。」
從酒吧出去,又遇到了問題。
魏海的哈雷只有一個位置,女朋友都來了,他載誰?
他看著遠陽,剛剛遠陽才遇到了那樣的事,要是把他和別人單獨放一塊,魏海不放心。
可要是讓陳雪庭坐別人的車,他也不放心,都是喝了酒的,誰要是做點什么,她一個女孩子,怎么擰得過來?
還沒等他想好,薛問主動招呼趙遠陽,「來,上我車。」
他喝了酒,腦子里暈,沒開車,而是叫了店里一個打工的給他開車。
魏海看著趙遠陽上車,陳雪庭走到他的哈雷旁邊,「你怎么不早說你騎這個啊,早知道我就不穿裙子了。」
「我又不能開車,不騎這個騎什么?」他把頭盔給她,「戴上。」
陳雪庭戴上了,魏海這個男朋友,也沒有主動給他系帶的意思,陳雪庭坐上他的後座,「魏海,你這個頭盔怎么這么大。」
「男式的當然大了。」
「里面有煙味。」
「忍著。」他發動哈雷,重型機車的引擎聲聽著特別爽,頭盔的透明亞克力玻璃蓋下來,卻擋不住他眼里的光。
陳雪庭聽著這聲兒有點兒怕了,「你喝了酒,不會出事吧?」
「怕你就下去。」他不耐煩。
這時,趙遠陽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打開車門,大聲道:「下車!你別騎這個了。」
他差點給忘了,上輩子的時候,魏海騎重型機車出過事故,不是特嚴重的事故,就是腿骨折了。
他腿骨折的那段時間,趙遠陽每天去醫院看他,結果有一天,魏海從醫院消失了。
趙遠陽找不到人,然後才聽說,魏家那個坐輪椅的老二上位了,怎么上位的,用的什么手段,眾說紛紜,卻無從考究。
最聳人聽聞的是,魏庭均站起來了。
他想找魏海,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什么辦法都用了,報警,自己雇佣私家偵探,都沒用。
聽見趙遠陽的聲音,魏海撥開頭盔的玻璃,酒氣一下沖了趙遠陽一臉。
「怎么了?」他沒有熄火的意思。
「你勸勸他,我跟他說了喝了酒別騎,他不肯聽。」陳雪庭在一旁道。
趙遠陽很干脆地拔下他的鑰匙,「跟我去坐車,別騎這個。」
要是別人敢拔他車鑰匙,魏海非得把人按地上揍不可,但趙遠陽拔了,他只能忍著。
「為什么啊?」他伸手想搶回來,趙遠陽卻高高舉著手臂,有理有據:「你喝酒了。」
「我什么酒量你還不清楚啊?開這個怎么會出事……」
趙遠陽執拗地盯著他,抓住他的手臂,「我說不行就不行,給我下來。」
魏海看他幾秒,拗不過,「好吧好吧,我不騎了,安全第一是吧……你跟你那哥學的吧……」
以前的趙遠陽,可不是這樣的,他比魏海還瘋。
魏海能騎機車把自己摔骨折,他就能開車撞橋,再翻下海。
比起以前,現在的他變化太大了,像是惜命。
魏海聽從地跟他上了薛問的車,薛問坐前面副駕駛,陳雪庭和他倆擠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