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我行我素。
像魏海這樣的,只有吃點真正的苦頭才能明白過來。
但趙遠陽是有前車之鑒的人,也沒資格說他。
這時,魏海注意到了他的脖子,又看看趙遠陽的臉,「遠陽,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啊?沒啊,怎么?」
魏海眨了下眼,說:「草莓,脖子上有草莓。」
趙遠陽:……
和老余不一樣,老余一看就覺得是蚊子包,讓他買六神,魏海一看就知道那是吸出來的。
他臉臊紅,「我說是蚊子包,你相不相信?」
「都十月了。」哪里來的蚊子。
趙遠陽哦了一聲,說,「不是女朋友。」
魏海躺在病床上,沉默了下,道:「別瞎搞,注意衛生,要先看健康證明。」
「……」趙遠陽艱難地嗯了聲。
跟魏海說了會話,趙遠陽看見窗戶外還站著幾個人的,就俯身,對魏海低聲叮囑了句:「你小心你二哥。」
魏海看著他。
「他的腿是裝的,」趙遠陽說,「你現在在醫院,隨時都小心點,手機千萬別離身。」
魏海點頭,這次沒說他別開玩笑了,而是認真聽了。
「那我走了啊,我哥還在等我放學。」
魏海手又抬了下,「遠陽,花。」
趙遠陽把花抱走了。
他沒給霍戎撒謊,而是打電話給他,坦白說自己在醫院,在看病人。
「風大,別站在外面等。」霍戎沒問他具體的,只是讓他別吹風。
趙遠陽應了聲好,左右看看,最後走到樹底下去。
十月而已,風沒多大,趙遠陽穿了校服外套,不覺得冷。
過了會兒,霍戎就到了,第一眼就看見他懷里抱的那捧百合花。
趙遠陽上了車,還不肯放開花,抱在懷里的。
霍戎眯起眼,問他:「誰送的花?」
「同桌。」他下巴支在那捧花里,微微側頭,「他生病了,我就去醫院看他,這花不知道是誰探病送的,他對百合過敏,就送給我了。」
魏海對百合不過敏,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趙遠陽對霍戎撒謊了。
霍戎聽後,緩和了一些,但還是不怎么高興。趙遠陽發現,他現在能夠摸清楚一點戎哥的情緒了,比如他不高興,就特別明顯,自己會有感應。
現在已經是夜里九點了,花店差不多都關門了。趙遠陽看了下窗外,把百合放到旁邊的座椅上,接著拉他的手,眼睛望著他,討好性地晃了晃他的手心意思很明顯,讓他別不高興了。
霍戎沒說什么,「你同桌病了?怎么了?」
「他啊,騎機車,」趙遠陽有點來氣,「讓他別騎了還騎,腿斷了。」
霍戎摸了下他的腦袋,「那我們陽陽很乖了。」
他記得資料里有寫,趙遠陽從前,就是跟著魏海,什么都干,喝酒的毛病就是跟著他染上的。
「……我當然乖了!」趙遠陽沒好意思告訴他,從前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但是他覺得機車那玩意兒騎著冷,穿再厚都冷,就沒騎了。
霍戎撫摸著他的頭頂,認真地說:「那哥哥希望你一直都這么乖,有些危險的事情,不要去碰。」
「哥,你放心,我肯定不。」趙遠陽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