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戎輕輕皺著眉:「陽陽……」
他現在聽不懂人話的,眼里人畜不分,能夠認出霍戎來,那說明是真愛了。
霍戎嘆氣:「別鬧了,我們回家。」
他半拖半抱地想把趙遠陽抱上車,結果這個喝得爛醉的趙遠陽突然大喊一聲:「回家!好啊,把你干得下不來床!干死你這個騷貨!」
他渾然不覺自己聲音有多大,連路人都替他覺得丟人。
他喝得最厲害的一次,也不如這一次放縱。吼完那句話還不算完,趙遠陽還摸了摸衣兜,摸出幾張鈔票來,揮舞著道:「寶貝,我最喜歡你了,來,給你錢。」
他的嘴臉就像個丑惡的嫖客似的,可是這嫖客偏偏長得很英俊,說出來的話無論再怎么不堪入耳,也是可愛的。
霍戎忽略旁人的目光,把他的錢揣回他的衣兜,接著面不改色地把他摟到車里去。霍戎遠遠看到趙遠陽的一群朋友在街邊,或許是認得霍戎,所以沒有阻止他。
但是他們都聽到了趙遠陽方才唱的歌,聽見他說的那幾句非常丟人的話。
沒聽錯吧?趙遠陽很囂張對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說要把他干得下不來床???
魏海替趙遠陽做辯解:「他喝醉了就那樣,認不得人。」
把趙遠陽推到寬敞的車廂後座,霍戎跟著上車,再拉上車門。
靜默而私密的車廂內,趙遠陽爬到霍戎身上去,霍戎抱著他,盯著他迷離的眼睛說:「你喝醉的樣子太難看了,下次別喝這么多了,知不知道?」
趙遠陽都人畜不分了,怎么會聽懂他說的話。
他靠在霍戎身上,開始呼呼大睡。
他睡覺是很安靜的,不打呼嚕,結果可能是因為喝醉的緣故,鼻子出氣聲變大,霍戎捏著他的鼻子,趙遠陽嘴巴自動張開,吐出一個口水泡,在空氣里破掉。
霍戎被逗笑了,一直捏著他的鼻子玩,趙遠陽喘不過氣了,像魚一樣呼吸著。
他不能反抗的模樣,讓霍戎很想在車里辦了他。低頭親了他一口,又忍了忍,沒繼續親他的嘴巴,而是從他的下巴開始親吻,解開他的外套扣子,雙手探進毛衣里撫摸他光滑的肌膚。
趙遠陽醒了一秒鍾,繼續睡。
霍戎持續地親吻著他,就在車上把他的衣服褲子全脫了,但趙遠陽毫無反應,坐在他腿上,抱住霍戎寬闊堅實的背,頭也靠在他身上任他擺布。
車上不具備條件,霍戎手弄了幾下,沒戴套就頂進去了,趙遠陽一下讓他頂弄得醒了過來:「你干嘛?干嘛……趁人之危!」
霍戎笑一聲,含著他的耳垂,兩個手掌抬著他的臀:「不是你要干得我下不來床?是不是?」
趙遠陽上上下下地顛簸著,腦袋一陣暈眩:「是…啊……啊!嗯…輕點……」
車不知何時停了下來,車上只剩下他們倆。
霍戎的手機連上了車內藍牙,開始放歌,是剛才趙遠陽放聲唱的那首《unchainedmelody》,音樂溫柔而纏綿。
但車廂內的燈全開著,從外面看,漆黑的汽車在樹下晃啊晃的,有很微弱的音樂聲,夾雜著人喘息聲,一同流瀉出來,很有節奏。
在老家這邊待不到幾天,過完春節,出去聚會幾次,趙遠陽就要回學校報道了。
度過一個假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