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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性子,催促,「少廢話。」

「好吧,你是當事人,有權知道,我告訴你。」柳色起身走了兩步,緩緩說:「人有三魂七魄,死後通過地府的輪回盤得到新的肉體,即為新生。我這里有一種神丹,可以讓你不用通過輪回盤就能附身肉體,繼續在陽間存活下去。」

他從口袋拿出一盒木糖醇罐子,打開蓋子,掏出里面一粒彈珠大小的泥丸,遞給了白渡。「吃下後,立刻躺在屍體身上。」

這泥丸看起來平常無比,和葯店賣的中成葯沒什么區別,魂魄卻能碰觸。白渡問:「什么身體都能附上,活的?死的?」

「理論上沒錯。」柳色笑嘻嘻,盯著白渡說:「可因果循環,天上有人在看,我們捉妖師可不會讓活人的魂魄被擠掉。雖是死的,也能用啊。」

「你說的沒錯。」白渡吞下去,然後一腳踏入柳色的身體,已經進入了一大半。

柳色神海猛然遭受攻擊,他的面色突然變作蒼白,額角落下汗珠。

「從始至終你就在騙我,霍胡會法術,你們串通好了。我附身上這具屍體,不出一個月就會腐爛,到最後變成一具白骨,只能躲起來,不敢見他一面。打的真是好算盤……」

「你的身體,我是要定了!」

柳色聽見白渡的說話聲,手臂艱難抬起來,抹掉頭上的汗。大難臨頭,嘴邊依舊掛著笑。

「你知道,捉妖師是怎么讓法術變得更厲害嗎?」沒有人回答,神識遭到更猛烈攻擊,柳色繼續說:「不斷鍛煉自己的神力,讓靈魂變得更強大……我雖不如霍胡,對付你……卻還是綽綽有余。」

他說完,口中默念法術,單手從額中拉出白渡不斷掙扎的靈魂,嘴角的笑狠戾無比。「謝謝你讓我的神力更上一層樓。」

遠處傳來幾聲狗叫,聲音越來越近,柳色像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街道旁法國梧桐枯黃的樹葉飄零在地,延綿著鋪了一路,盡頭的拐角,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用黑乎乎的手指數著碗里別人施舍的硬幣。

遠處走來兩個男人,其中較為瘦小,賊眉鼠眼的那個指著前方,「大哥,他就在前面,他那弟弟的情人公司倒了,他現在就是個乞丐,一毛錢都拿不出。」

滿身橫肉,凶神惡煞的壯漢冷笑一聲,「這可不一定,新聞里不是說了,人前乞討,人後開寶馬。我們先唬他一唬,把他討來的錢全搶了。以後每天讓他為我們賺錢,賺他娘的一輩子。」

瘦小的那個連連稱贊,不停拍馬屁。

乞丐數完了錢,左右看看有沒有會出手的主顧,這一看,就瞥見了向他走來的兩個人。嚇得他立即跳起,腳底抹油,抱著碗朝巷子里跑去。

兩個人看情況不對,立刻追了上去。

「我好像看見二哥了。」顧戈疑惑地回視線。霍胡拎著購物袋,說:「長得像吧,你二哥跟著白渡跑到美國去了,正在享清福呢。」

顧戈點了點頭,也覺得二哥不可能待在b市當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