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子，不得已賣了手里的股份還清了高利貸，可他身上也沒錢了。他想厚著臉皮來找你的。被我擋回去了，還想找媒體造謠生事，被我找人打了一頓，這才老實了。最後帶著楊倩回了鄉下，楊倩在鄉下不是還有套房子嗎？只是他們沒有工作，又沒有積蓄，坐吃山空也沒法子。蘇晨又染上了酒癮，喝醉了就打楊倩，楊倩又沒有一技之長，女兒又不在身邊，離開這個男人就沒法活了，只好這么捱著。直到最後被楊薇薇接走。至於蘇晨，沒人知道他最後怎么了。」

李然笑了，拉著程諾往前走了幾步，想聽清楚張少傑和楊薇薇到底在吵什么。

「你把錢還給我！這是這個月的月租！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又拿錢想去貼補外面哪個不要臉的賤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惦記著她，找的賤貨都像她。可惜啊，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像也比不上真的。」若不是親眼所見，李然也不敢相信這是她印象里那個說話細聲細氣的楊薇薇。

「你說誰賤貨呢？哼，你以為你們母女是什么好東西嗎？你還不知道吧，早上我媽將你媽和我爸堵在衛生間了，兩個人摟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勾當呢！哼，也是，你媽給人當了二十多年的小三，現在肯定寂寞了，只是，要找也得找個像樣點的吧，我爸那樣的你媽都能看上，到底是有多飢渴呢！」張少傑吊兒郎當的說道。

「你！我撕了你的嘴！」楊薇薇撲上去就和張少傑廝打起來。

張少傑仗著個子高，將楊薇薇的雙手抓住了，嘴里說道：「你媽是小三，你也是！當年我可是和你姐訂婚的，結果你一見到我，就勾引我！最後還勾引我私奔！我他媽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這么個賤貨。你們母女倆都是不要臉的賤貨。」

「別忘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和我姐訂婚的時候在外面養女人，被我姐發現了才和你解除的婚約。哼，我勾引你，你要是立場堅定的話，我勾引的來嘛！不學無術，連累的家族企業破產，還有臉說什么創業。幾千萬的珠寶店都被你給敗了。我姐當初才是瞎了眼呢，看上你這么個東西。幸好她後來及時醒悟。」

眼看著兩個人越罵話越露骨，程諾趕緊拉著李然往回走，「好了，咱們走吧，別聽了，臟耳朵。」見李然還有些依依不舍，程諾又說了一句，「咱們可是和孩子們約好了的，六點半視頻的，如今你看看都六點一刻了，走吧，走吧！他們的事與我們何干，快走吧！」

說著，不由分說的摟著李然往回走去。李然也笑了，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毫不留戀的轉過頭去，是啊，他們的事與我們何干！

就在此時，張少傑似有所覺，轉過頭來，恰好看見了程諾和李然的背影，他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會在這里。因為愣神，所以手勁松了，被楊薇薇瞅准機會，在他臉上撓了好幾下，臉都抓破了。楊薇薇還欲在出手，被張少傑抓了，啪啪打了兩巴掌，頓時跟瘋了似的，手腳並用，鬧了起來。

張少傑邊躲邊回頭看，可惜已經看不到那個常常出現在夢里的身影了。他低下頭，看到楊薇薇扭曲的一張臉，心中一陣厭惡，同時又自我厭棄的說道，這輩子，他就這樣了。不想了，想了也不是自己的。

很多年前，一切就已經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