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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嬤嬤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看向仁叔,仁叔嘴角抽了抽,「大爺,這樣不大好吧?」

程諾坐在椅子上繼續辦公,「有什么不好的,不用那么緊張!讓他自己吃點虧,下次就不會上當了。」

仁叔對著兩個嬤嬤使了個眼色,兩個嬤嬤只好下去了。

程望平在書房里快速的爬著,有時候腦袋不小心碰到牆了,坐在那里,摸著腦袋盯著牆看了一會,然後換個方向繼續爬,爬到桌子地上,研究桌腿,先是捏一捏,後來干脆一口咬了上去,仁叔看著都替他牙疼,趕緊將他從桌子底下抱出來,「我的哥兒啊,別把僅有的幾個小乳牙給咬斷了!」

程望平被抱出來後,尤顯不足,在仁叔手里折騰著要下來。仁叔不得已,只好又將他放下來,他一溜煙又爬到桌子底下去了。好在這次不再和桌腿較勁了,改為研究程諾的褲腿了,先是扯一扯,然後拉一拉,最後直接上口。

程諾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的口水順著嘴巴滴在了自己的褲腿上,很快就浸濕了一大片,嫌惡的搖搖頭,伸手將他撈了上來,拿帕子給他擦擦嘴角的口水,「你怎么這么惡心呢?」

程望平又對桌子上的東西感興趣了,往前一趴,大半個身子都趴在桌子上,抓著桌子上的書本紙張就往下扔,忽然看到毛筆和硯台,眼前一亮,手指在墨台里沾了沾,放在嘴里舔一舔,味道好奇怪啊!再嘗一嘗,好像還不錯。

仁叔剛一轉頭,就看到哥兒嘴角烏漆嘛黑的,手還在硯台里摸索著,然後放在嘴里含著。自己大爺還興致勃勃的看著熱鬧。仁叔趕緊抓著程望平的手,「我的好哥兒,這墨可不是什么好吃的。大爺,您也不管管。」

程諾笑呵呵的說道:「隨他去吧!管他做什么!」

仁叔嘴角不斷抽搐著,「若是大奶奶看到哥兒這般,大爺該怎么解釋呢?」

程諾愣了愣,趕緊將兒子面對自己抱著,上下一看,也覺得不對勁了,方才還白白嫩嫩干干凈凈的兒子此時怎么變成這幅樣子了?渾身上下臟兮兮的,臉上身上全是墨汁,這好像是不大好交代啊。

「快,叫人進來,備水,給他洗澡換衣裳。」程諾叫道。

仁叔無奈的搖搖頭,早干嘛去了,非要提起大奶奶才知道厲害。

七天後,仁叔來回,說那人招了。

程諾笑了,「還挺能忍的。」

「那人三天前就熬不住了,老奴想著再抻抻他,到時候吐出來的也更多,就沒理他。」仁叔笑道。

程諾點點頭,去了暗室。

「我叫方甲,化名賈,在蜀中做生意。宰相方弘文是我的主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原本是個小乞丐,是主子留了我,他讓人教我讀書,我讀書不成,他又讓人教我做生意,他總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一味依靠別人不如自己學門本事。我十三歲以後,主子給了我一筆錢,說京中多變,讓我出去做生意,無事不要回來。我便拿著這筆錢,去了蜀中。十年後,我忽然接到主子的信,讓我去京城一趟。我找到主子,主子將一個女嬰交給了我,又給了我一個錦囊,讓我務必照顧好這個孩子,保她一世平安。我在主子跟前發了誓,一定會照顧好這個孩子。大概情況真的很緊急,主子只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讓我帶著孩子走了。第二天,我聽到消息,主子和陛下去了湯泉行宮,我又等了幾天,主子沒有回來,我知道事情不好,就打開了錦囊。主子神機妙算,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按照主子的吩咐,帶著孩子去了薛家,撒下了彌天大謊,讓薛家人以為三皇子未死,小主子是三皇子胞妹。之後,我按照主子的吩咐,每年都會去薛家一趟,給薛家送點錢和首飾,讓薛家以為三皇子的事是真的。果然,薛家那幫子蠢貨,沒有懷疑。」方甲喘了口氣,說道。

「我年紀漸漸大了,每年從蜀中到京城,支持不住了,也沒有娶妻生子,後繼無人。正好得知小主子成親了,我就將我所有的積蓄都變賣了,想方設法淘換了些內制的珠寶首飾,還有一萬兩的銀票,當做三皇子的賀禮給薛家送去了。我知道,有三皇子這個幌子在,薛家不敢對小主子不好,也不敢隨便貪墨小主子的東西。我想好了說辭,給了薛家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我本打算做完這一切,就去主子的墳前自裁,追隨主子而去的。誰知道,一出門就被你們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