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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青愕然的回過頭,剛好看見高高揚起的馬前蹄,接著,胸前劇烈的疼痛傳來,鮮血大口大口的噴涌而出。沒等薛仁青緩過來,又一匹驚馬踏了上來,薛仁青終於在劇烈的疼痛中不甘心的死了。臨死前,他腦子里浮現的依舊是他的功成名就的美夢。

蕭珏聽到管家回稟,說那個人被瘋馬踩死了,頭也沒抬,繼續手把手教著過繼來的兒子寫字,「知道了,屍體拖去亂葬崗,不許人給他屍。再去查一查,他的妻子和兒子是不是真死了,埋在哪兒了?」

「是王爺!屬下這就安排人去。」

「父王,您為何要在意那人?」蕭和對這個父王還是很滿意的,同樣的,蕭珏也很滿意這個兒子,父子兩都在試圖了解對方,依靠對方,想培養出真正的父子之情。因此很多事,蕭珏並沒有因為蕭和還小就隱瞞他。

「事情是這樣的。」蕭珏將當年的事告訴了蕭和。「和,你要記住,善惡到頭終有報,韋氏當年何等猖狂,你祖父和大伯只因為一向和哀太子交好,哀太子被誣蔑謀逆的時候,為哀太子求情,當面指責了韋氏幾句,說她包藏禍心。就遭到韋氏瘋狂的打擊報復。整個平王府幾乎死絕了。韋氏猖狂至此,可現在呢?韋氏的人全都死了,我卻還活著,平王府也後繼有人。不知道韋氏若知道這一切,會不會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為。」

「韋氏是罪有應得,父王不必掛懷。只是表哥未太過仁慈了,既然表哥早就知道薛家和那楊氏的身份,早就該下手除了他們。表哥此舉未有些婦人之仁。太子,不,陛下即位前乃是元後所出的嫡長子,身份尊貴,太上皇又極信賴陛下,陛下的性子向來說一不二。如今太上皇尚在還好,萬一太上皇駕崩……父王該寫信提醒表哥才是。」蕭和認真的說道。

蕭珏有些意外的看著他,看的蕭和有些無措,「父王,是孩兒說錯什么了嗎?」

蕭珏搖搖頭,「不,你沒有說錯。父王知道了,會給你表哥寫信的。來,咱們繼續寫字。」他就知道,皇家的孩子,沒有一個是單純的。和也是,只不過,他才三歲啊,就有這樣的見識,他三歲那會子,還跟在大哥屁股後面撒歡吧!

只不過,蕭珏沒打算給外甥寫信。平王府和安平侯府保持一定的距離,對外甥,對自己都比較好。至於蕭和擔心的那些,蕭珏相信,沒有父母幫助下的程諾,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這些事他肯定心中早就有數了。不用他提醒也是一樣的。

不過,薛仁青這事,倒是應該寫信告訴外甥一聲。

程諾到平王府快馬加鞭的信時已經是一個月後了,他看了信,隨即笑了。將信紙遞給了微服私訪的昌元帝,「陛下也看看吧,是舅舅的信。」

「哦?信中寫什么了,和可好?」昌元帝拿起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薛仁青還真跑到平王府去了?嘶,你說他這腦子是怎么想的?」

「薛家人腦子壞了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忘了那個薛家老太太?陛下登基,大赦天下,薛家老太太逃過一劫,不過她兒子媳婦走了,宅子鋪子沒了,女兒女婿也不肯認她,聽說如今瘋瘋癲癲的到處亂跑,胡言亂語,一時說她身份尊貴,是宮里的娘娘,又說她兒子當了大官,她是一品誥命,等等。」程諾笑著說道。

薛母是真的瘋了,雖然逃過死刑,從牢里出來了,不過兒子兒媳沒了,唯一或者的女兒薛琅夫婦倆不肯認她,更別說接她回去生活了。後來為了躲避她,干脆搬走了。薛母無處可去,只好住在城外的破廟里,等著她兒子騎著高頭大馬回來。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薛母遲遲等不回兒子,瘋了,卻依舊固執的在城門口等著。

「不說他們了,晦氣。」昌元帝此次微服私訪到了安平侯府,其實是有事的。「阿諾,朕想著,讓你上道折子。」昌元帝說著,將一道折子遞了過來。

程諾接過來一看,是一道奏請朝廷削藩的折子。「陛下,這?」

昌元帝點點頭,「朕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