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公主沒有懷疑她的忠心，這就夠了！大不了，以後她小心點就是了。

事實上，楊明霞在看到那些原本屬於她的金子之後，早就不相信隨心了。只是隨心知道她太多的秘密，眼下不好處置她。再者，她身邊也沒有能讓她放心的人。所以只能暫時忍受這背主的奴才留在身邊。

合歡殿的這場鬧劇，沒有逃過李然的眼睛。李然笑了，「這個楊氏，也挺搞笑的，這么多年了，身邊只有隨心一個心腹，她這么多年到底在忙什么啊！弄到現在像換人都沒人可用！真是！」

雲香輕笑一聲，「還能忙什么，忙著籠絡陛下，忙著給侍寢的妃嬪們找茬，忙著昭示她後宮第一人的身份唄！」

「不許胡說！」李然嗔道，「可見是我慣壞了你們，這樣的話也敢說。」

雲香笑嘻嘻的說道：「是，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不說了。對了娘娘，合歡殿的女官尚香、桂清幾個，私下里都找過奴婢，想回立政殿伺候，不過娘娘放心，奴婢說這不符合宮規，都給回絕了。」

李然點點頭，「恩，一切按宮規來辦。不要多事。」尚香桂清幾個，都是朝臣之女，雖不是受寵的嫡女，但身份也不算低了。當初她們都是立政殿的女官，可惜啊，那會子楊妃得寵，那幾個眼皮子淺，主動調到了合歡殿。

如今形式調轉，她們想回來，呵呵，她雖然不會和這些小魚小蝦計較，但也不代表她會聖母到不計較她們當初的背叛和羞辱。

「繼續盯著合歡殿。」李然說道。

「是，娘娘！」

這一日，隨心去尚服局為楊妃取新制的衣衫和首飾，自從那日之後，公主對她就冷淡了不少，故而隨心這幾日很是殷勤，凡事都親力親為，只希望公主能盡快原諒她。回來的路上無意中碰到了李泰的心腹內侍如意，如意笑著對隨心行禮，然後並肩走了一段，閑話家常，「隨心姑姑，今日天氣可真不怎么好啊！」

隨心笑了笑，「或許明日就放晴了。」

如意笑了，對隨心點頭示意，先走了。

隨心看著如意的背影，腳步不停，可心里卻嘆了口氣，這是公主和越王殿下約定的暗號，天氣不好的意思就是越王殿下缺錢用了。明日就放晴的意思是明日給殿下送錢去。

如今，珠寶首飾古玩字畫擺件等都登記在冊，不能隨意拿走，公主只能給錢，可是就像公主說的，有些古玩字畫，那是有錢也沒處買的。而越王殿下討好的大多是些文人雅士，這些不愛金銀，只愛附庸風雅。故而只能拿錢出去買。這幾個月來，越王殿下那邊要錢的次數越來越多，數額也越來越大，偏偏卻不見成效，太子依舊得寵，越王殿下只是在文人中備受好評。公主對此頗有微詞，可是卻不能不給。

隨心想到這，嘆了口氣，加快了腳步，趕回合歡殿。

「什么？又要錢？」楊明霞蹙眉，倒不是她舍不得給兒子花錢，可照這速度花下去，要是等泰兒當上太子，哪怕她洞府里有座金山也不夠啊！更何況，她的洞府里也沒有金山啊。再說了，她總得給自己和兒留點傍身的東西吧！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你去，讓泰兒今晚悄悄來一趟！」楊明霞在寢殿里來回踱著步，然後下定決心說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錯了，泰兒也錯了！他們的方向都錯了。好在，如今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