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和你差不多。不過，媽媽現在也不差啊，你看看？媽媽身上香不香？這可是香港那邊的香水，只要噴一點點,香味能持續一天呢！還有媽媽這衣服,漂不漂亮？想不想要，只要你跟媽媽回去，這些都會有的。」艾紅笑道。

「媽,要我跟您回去，成啊。只是，外婆和舅舅們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我還沒報答呢！我總不能就這么跟你走了啊！」李然假笑道。

「哎呀，我女兒真是孝順。這好辦啊，我給你外婆留點錢不就成了嗎？你以後有本事了，也可以給你外婆他們打錢買東西啊。媽媽不管,你爺爺奶奶他們也不會管的。」艾紅現在是只要哄得女兒跟她回京都，怎么都好。

「真的嗎？那媽媽你打算給外婆多少錢？」李然眼神示意張文妹稍安勿躁,繼續問道。

艾紅略一沉吟,李然挖苦道：「原來媽媽只是隨口說著哄我的啊！」

「當然不是了！」艾紅一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她私房錢還有三十多萬，「十萬！我給你外婆十萬好不好？」

「我不要你的臭……」張文妹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然捂著嘴推到門外去了，她對艾江使了個眼色，「三哥，你陪外婆說話，我和我媽有話要說。」

艾江點點頭，拉著張文妹走了，「奶奶，您別擔心了，寧寧那么機靈，你還怕她吃虧啊！」

「不是，我總覺得你老姑這次回來不安好心！這不早不晚的，怎么想起來這個時候接寧寧回去，肯定有鬼，不行，我得盯著。」張文妹越想越不對勁，扭著身子要回去。

艾江趕緊給二哥艾海使了個眼色，艾海上前來幫著拉著張文妹，「奶奶，你別把老姑想的那么壞，萬一人家真是良心發現呢！老姑怎么說也是寧寧的親媽啊。寧寧這么多年嘴上雖然不說，可心里還是很惦記老姑他們的，你沒看每個月那邊打電話的時候，寧寧多著急啊。」

張文妹沉默了，是啊，外婆舅舅再親，還能親的過人家親爹親媽？這些年，寧寧懂事嘴上不說，可每次生病的時候，都會喊媽媽。

張文妹走了，李然轉過身去，「媽，十萬不夠！最起碼二十萬！這些年你們雖然給錢了，可是養個孩子是那么容易的嗎？外婆和舅舅舅媽他們對我可好了。多少次我夜里生病，都是外婆和舅舅跑了幾十里地去醫院看醫生。媽，你們一走就是十五年，這期間從來沒回來過一次，外公死了，媽你也沒回來，你不能這么沒良心的！」

艾紅被女兒這么一說，勾起了心里殘存的一絲愧疚，「寧寧啊，媽知道你心里是在怪媽，可是媽也是沒法子。當初我是想等過幾年政策允許了，接你回去的。可是我是鄉下來的，你爺爺奶奶嫌棄我，你爸爸又去大學當了老師，我得更加努力，才能讓你爺爺奶奶喜歡我，才能跟上你爸爸的腳步，媽媽也很辛苦。後來政策是允許了，可是你爸爸忙著處理學校里復雜的人際關系，你哥哥呢又生了一場大病，媽媽又忙著自己的小公司，人事稅務一大堆的事，實在分身乏術，接你回來的事就耽擱下來了。再後來，事趕事，事堆事，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寧寧啊，你別怪媽媽。媽媽答應你，二十萬就二十萬，說實話，媽媽很感激你外婆和舅舅舅媽的。」

艾紅的話半真半假，李然也沒有在意，只要艾紅肯拿錢就好。

「對了大表哥要結婚了，你這個當姑姑的，就沒點表示？」李然再接再厲。

大頭都肯拿了，更別說這些小錢了。「有，艾山要結婚了是吧？好，我包一萬好不好？」艾紅問道。

「這還差不多。」李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