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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華撓頭:「灃叔就別贊我了,這些於我不過是舉手之勞。」

烏應灃搖頭。是不是舉手之勞,走南闖北多年的他自有所判定。

「咱們還是說酒方子吧。」駱華話題一轉,朝著烏應灃狡黠地笑,「不知道灃叔打算作價如何?」

「獨家售賣?」烏應灃問道。這個詞還是上回米線方子的時候駱華提及的。

駱華點頭:「自然。」

烏應灃沉吟片刻,抬起手,五指伸開,正反各一翻:「一千兩銀子,如何?」

駱華大喜:「灃叔就是爽快,成交!」生怕烏應灃反悔,他迫不及待站起身,「您稍等,我這就去把方子給您取出來。」欠身行了一禮,他就鑽進房里。

烏應灃等他進了屋,轉回頭就問李實:「你這媳婦兒,這一手玩得漂亮啊。」低調地賺錢了,又給村子指了條路。過不了幾年,想必這鶴溪村也能改頭換面了。

李實一副引以為榮的樣子:「那是自然。」

「這學識見地,可不像是小村子里長大的人……」烏應灃意味深長。

李實挑眉:「不管他是什么人來自哪里,你只要記著他是我李實的媳婦兒就成!」說完,還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秦崢。

秦崢連忙擺手,示意自己不摻和。

烏應灃眯著眼:「雜學,懂商,待人接物進退有度,寬懷大義……」他感慨,「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大家族教出來的孩子。」枉他自詡走南闖北多年見多識廣,初見面時,竟然看不起這位鄉村小子……

他轉向李實,鄭重道:「李大人,此子不錯,萬望珍惜。」

李實含笑頷首。

秦崢摸摸下巴難不成真是他對駱華這小子帶有偏見了?

恰好駱華拿著方子走出來,眾人就摁下不提。

針對此間細節討論了一番,再約好過幾天過來,烏應灃帶著糖酒方子就急匆匆回去了。

駱華早先提前泡發的麥芽已經可以了。他叫上李建中、李東、駱長安幾人,就開始制糖。

提前留出來的一批玉米芯、秸稈磨碎,浸泡,清洗瀝水,上屜汽蒸,略涼一些拌入麥芽乳,然後下缸糖化。

糖化要維持熱力。駱華在蓋房子的時候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

新宅子堂屋那邊有暖牆,他干脆把糖化放到那邊,順便還能把新房子的潮氣烘一烘。

讓李實打了個高架子的箱籠,糖化的缸子直接塞進籠子里,貼著灶爐的煙道架在灶台上,然後底下開始燒火。

足足燒到後半夜才結束。

然後放出糖液過濾,立馬上鍋熬糖濃縮制飴。

等天邊亮了起來,這一大鍋的黃褐色飴糖終於成了。

熬了一宿的李建中三人激動不已。

聽得駱華說成了,李實放下攪拌的勺子,抬頭看他:「那可以回去歇息了吧?」

「再等等,這糖還得起來呢。」駱華看著這黃褐色的飴糖喜笑顏開。沒有溫度計、沒有濕度計,沒有各種現代的工具,沒想到成色比預想的還要好。

「放在這兒不會丟。」李實抓起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汗,沒好氣道,「就放在這兒,誰不信的自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