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楊延亭忘了自己這哥兒的身份,也是他沒放在心上,但是別人可不一樣了。
你這跟黃花大小姐引了野男人回家還要更可怕一些,你這是搶了自己男人的男人……算了反正是一件徹底壞了名聲的事兒。
忠勇侯夫人還沒剛歡喜自己小兒子回家,就聽到這一件事兒,哭的又要抹脖子去。
忠勇侯後腳回了家,聽到這事兒震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是楊延亭的大哥提前跑到楊延亭的小院子里救他,剛進門就聽到兩人正半醉的互許終身。
聽的楊大哥差點一個跟頭栽下去,所幸他知道這兩人是醉酒胡說,只能按下性子聽了一會兒。
才知道那人竟然還是個有學問的秀才,家里朝上面數數也是能提起來的名頭,不然一般人也不會帶著他玩。
偏那秀才小倌兒口舌抹了蜜一樣,把個楊延亭說的拍桌子叫好,什么自己若娶了哥兒絕不會把他當成第三種人,大家一樣的男人,站著撒尿。
楊延亭雖然平日里不說,但是這么拼命到底有一分要證明哥兒也不全都是那種沒才能的東西。
如今半醉的時候,聽的熱動不已,到最後還落下了兩行熱淚。
楊大已經年過三旬,對這個小弟弟跟半個兒子差不多,如今聽的他一番拋心挖肺的話,眼圈都熱了。
一直聽到忠勇侯帶著人過來,楊大才急忙忙的迎了上去,好生勸說了一番。
忠勇侯夫人聽到大兒子這樣說那樣說,又覺得人家哥兒比姐兒還嬌嫩,偏生自己的要跟那臟臭的軍漢混在一起,就為了拼這一口氣。
到底是軍人的夫人,忠勇侯夫人聽的一陣激動,最後一拍桌說道:「既然這徐秀才這樣中意亭兒,不如招了他做女婿吧。」
「噗」
那邊忠勇侯一口茶水吐了出來。
忠勇侯夫人一邊垂淚一邊說道:「不然還能怎么辦,他本就生的粗大為人不喜,如今更是當著那么多人面打了夫婿,還拐了小倌兒回來,誰家還敢要。」
「那也不能只聽那徐秀才一面之詞,這事兒先放放,倒是那顧家的人敢這樣欺辱本候,哼!」
忠勇侯一拍桌子,露出了殺意。
「你可不能再鬧了,別個已經笑的不行了。」
忠勇侯夫人急忙勸了一句。
「放心,那小子不是仗著自己一分聰慧就狂妄起來了么?我倒要他知道本候的厲害。」
忠勇侯摸了摸自己的胡須。
「爹,你要怎么做?」
楊二瞪大了眼,他已經擺好了出力氣的姿勢了。
「無他,不過是放楊三罷了。」
忠勇侯在打仗上滿腹的兵法,但是換到人情世故,陰狠毒辣上面,早年是一頭亂麻,後來養了一個楊三。
不到十五就能獨當一面,有什么應酬做什么壞心事兒都極為頂用。
開始忠勇侯夫人也直誇一家就出了這么一個心思玲瓏的人兒,後來名氣越來越偏,到後來竟然管到了大獄上了。
要不是後面出了個楊延亭把眾人的注意力分了一些出去,楊三的名氣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嘶……剛開始就要這么狠?」
楊四吸了一口冷氣。
「哼!哼!哼!」
忠勇侯巡視了一圈,得意的好似大老虎一樣走了。
「老大,我剛才說的事兒,你掛著心點,先去打聽打聽那徐秀才說的是真假。」
忠勇侯夫人抓緊的問了一句。
「娘,都是喝酒了渾說的,等起來了,兩人還不知道怎樣呢。」
楊大苦笑了一下。
「你自己倒是兒子女兒都全了,可憐你弟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