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來電的號碼。
不巧,正是唐楚晏那個害人。
江靈摸了摸江嘉禾倚在自己肩上的腦袋,起身走到角落去接電話。
「喂。」
接通後,電話那頭的唐楚晏發出騷亂的喘息聲,呼吸紊亂,伴隨著女人的呻吟。
江靈緊緊蹙眉,厭惡地正要掛斷電話。
「你猜我在干嘛?」唐楚晏出聲了,壞笑道。
「……」江靈不說話,等著他繼續發騷。
「我在打飛機,這片子里的女人有點兒像你,我就忍不住動手了。」唐楚晏說完把手機聽筒湊近電腦給她聽,果然是日本女人發情時的叫聲。
「哦。」江靈淡淡的回了句,「有什么事兒嗎?」
「嘖。」
「小江靈怎么這么狠心。」
「我還是更喜歡那天晚上你哭著求我時的語氣。」
唐楚晏記得,他當時剛操完一個女人,也不及江靈哭泣時的聲音更讓他高潮。
「對不起。」
江靈抑制住對電話中那個男人深入骨髓的反感,柔柔弱弱地說:「我那天真的太難過了,表哥他對我發了很大的火。楚晏哥,我再也不會了。你不要告訴表哥這件事兒。」
「行。」唐楚晏爽快的答應。
沒等江靈松口氣,他接著說:「你現在叫床給我聽,我就不告訴陳止安。」
江靈對著手機無聲地罵了句臟話。
泳池那頭的江嘉禾在起身穿衣。
她也懶得再應付唐楚晏這個變態,正要找個理由拒絕。
電話那頭,他似乎預料到了她的反應。
懶懶地說:「江靈,陳止安明天回國了。你不想讓我帶你去見他嗎?」
疾風
江靈不恨唐楚晏。
唐楚晏這人縱使有一萬個活該被千刀萬剮的理由,她也不恨他。
選擇墮落、自甘下賤的人是自己。
把靈魂交給撒旦的是自己。
人間已沒有歡喜。
她是自願赴死的。
她不愛他,也不恨他,這才叫圓滿。
不像陳止安,江靈恨不能飲他的血吃他的肉,恨不能拉他下地獄同生共死。
*
豎日。
唐楚晏開一輛1980年美國產的紅色復古敞篷車,駛進陳家別墅院子來接江靈。
「comeon,babygirl。」
唐楚晏下車,頗為紳士地為他的小女孩拉開車門。
被親密地喚作babygirl,身體里三十歲的江靈明顯掙扎了一下,久違地感受到悸動,輕快地上了車。
見唐楚晏要開車接走江靈,老宅的管家帶了佣人來攔。
「唐少,請等一等。我家少爺令小姐在家養傷,她暫時還不能出門。」
「哦?」
被攔住的唐楚晏口氣不大好,夷聲道:「今個兒我約了你家少爺去賭馬,可是他叫我來接江靈一塊兒過去的。」
「你這是不大信我?」
「需要我親自打電話請示?」
管家沒法子,擔心唐家惡霸少爺楚往後刁難自己,不敢真讓他給陳志安打電話,只得敞開大門為唐少爺放行。
「表哥人在賽馬場?是他讓你來接我的嗎?他原諒我了嗎?」江靈故作不安地問。
「自然不是。」唐楚晏笑道。
「我偷偷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