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的手腕,在過度焦慮之下,她忘記了掩飾,習慣性地命令道:「四郎,無論如何,你必須讓你表妹清醒過來,本宮只有她一個女兒,絕不能讓她繼續瘋癲下去。」
在這樣的情形下,張陽並不介意皇後的語氣,一挺胸膛,朗聲回道:「舅母放心,表妹只是元神受了輕微損傷,我連妖靈也能捕滅,更何況是這小小難題。」
皇後已大略知道妖靈之事,得到張陽這般堅定的保證後,她不由得心神大喜,隨即眉梢一展,鳳目突然嫵媚欲滴,銷魂盪魄。
「四郎,你治好明珠,舅母不介意……與她一起伺候你。」
「舅母,孩兒絕不會負你所托。」
張陽眼珠瞬間脹大了三分,心想: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驚喜,皇後與公主、母親與女兒、舅母與表妹……
皇家母女花的呻吟在張陽的腦海中盤旋,迷醉之際,他的大手又不知不覺鑽入皇後的衣裙內。
就在禁忌的欲火又要點燃的一刻,房內突然響起明珠的尖叫聲。
皇後焦急地沖向床榻,張陽在原地苦笑一會兒,當明珠的驚叫稍稍平息後,他才轉身離去,走向苗郁青的院子。
「四郎,你不要進來,我不想見你!」
邪器的前腳剛跨過院門,苗郁青幽沉的聲音就飄過庭院。
「嬸娘,孩兒有話對你說,你讓我進去吧!」
「不行,你不要逼我,不然……」
苗郁青的聲調不再哀傷,但卻激動得讓人害怕。
張陽提起的右腳定在空中,陪伴苗郁青的元鈴在窗口探出臉頰,向張陽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後勸說道:「大姐,四郎這也是為了你好,妹妹我遇上四郎才過上快活日子,皇後娘娘也是,大姐你當時不也很快樂……」
「不許再說。三妹,你也出去吧,否則我立刻離開這里。」
元鈴絕對是「胸大無腦」的典型,竟然用她的風騷感受當作勸說苗郁青的內容,又豈能不適得其反?
在苗郁青羞愧的斥責聲中,元鈴被趕出去,張陽瞪了幫倒忙的元鈴一眼,沉聲道:「嬸娘,我先退下了,等會兒再來見你。」
張陽在院門口又呆站一會兒,始終不見苗郁青的回應,他再次一聲嘆息,垂頭喪氣走了回去:唉,怎么會這樣?早知道就去找皇帝老兒了!真煩!
在午飯與晚飯時間,苗郁青都沒有出現,皇後也不敢遠離痴痴呆呆的明珠,而西門雄與唐雲一個守在陣門前,一個下意識躲在廚房,偌大的大廳只有張陽一個人。
元鈴倒是挺有空閑,但張陽卻對她沒有多少興趣,大手一揮,就把元鈴趕到廚房,去幫唐雲的忙了。
星星與月亮在夜空中閃爍私語,張陽躺在冰冷的床榻上,這么久以來,第一次過了一個郁悶、枯寂、一個人的夜晚。
明珠的元神受損,要想恢復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張陽也不想在她身上浪太多時間,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徑直來到苗郁青的院門前。
不待苗郁青趕人,張陽的聲音先鑽入房中:「嬸娘,我是來告辭的,你若不原諒我,我永遠不會在你面前出現。」
房內的呼吸聲瞬間消失,苗郁青的心海頓然有如巨浪般翻騰,但還是緊咬銀牙沒有出聲。
沉默十幾秒過後,張陽失落地低下頭,一邊轉身,一邊說道:「寧月與靜月在軍中一切安好,我特來告知嬸娘一聲;嫁娘有什么話要轉告兩位妹妹嗎?」
「沒……沒有了,你……去吧。」
苗郁青說話了,聲音透過門窗傳達出她心中的紊亂。
「那孩兒就去了,等孩兒斬下王莽與火狼的頭顱,再派人回來接嬸娘出城。」
張陽的腳步輕輕提起,然後重重落下,可走出不到兩步,房門已經猛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