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蜜思緒。
一剎那,只在這剎那之間,福言裳芳心微微一酸,突然好生羨慕寧芷韻:唉,自己如果能像她一樣,沒有那么多負累就好了。
剎那之後,福言裳慧目一眨,負面的思緒盡皆化為輕煙,自信的神采在她全身每一寸肌膚上閃耀。
畫面一轉,張陽三人來到了福家行館。
「張兄,言裳的事情累著你啦,言裳在這里向你賠禮道歉。」福言裳話音未落,已然起身行了一個大禮。
張陽本要阻止福言裳行禮,突然閃現一縷明悟,他念頭一轉,坦然受了一禮,這才苦笑道:「你們商人就是算得太明白,什么都要分清楚。但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咱們是朋友!」
「嗯,言裳這是最後一次,四郎兄放心。」
賠禮道歉後,福言裳心中輕松無比,特別而又親切的稱呼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張陽兩人同時微微一愣,隨即又不約而同地啞然失笑,寧芷韻也對「四郎兄」
三個字感覺很好,還有意重復一遍。
這時,三個下女端茶而入,輕盈無聲地將茶杯放在矮桌上。
在張陽面前的下女動作最熟練,煮茶的動作更是有如行雲流水般,賞心悅目,令張陽在喜悅之余,禁不住產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
張陽還在思索,寧芷韻已經看出端倪,笑道:「福姑娘,你們府里原來也有茶道高人呀,她的動作與我們府中的百靈一模一樣,而且比百靈更多了一分雅靜。」
寧芷韻提到「張府」時,那煮茶的中年女子禁不住手腕一顫,頓時茶水灑落,她急忙連聲向福言裳請罪。
福言裳輕輕揮了揮衣袖,平靜地道:「周嬤嬤,你下去吧。」
周嬤嬤躬身退下,臨去之際,下意識偷看張陽一眼,卻正好看到張陽微帶迷惑的目光。
「福姑娘,她與張府有何關系嗎?」
「四郎兄,可否稱呼小女子的名字?你也不要這么見外呀,嘻嘻……」
福言裳難得調侃張陽一次,隨即眼簾略略一沉,猶豫了一下,還是回應道:「她以前在洛陽張府做過下人,後來有事離開,輾轉來到我們福家,已經做了將近二十年。」
張陽聞言,不由得恍然大悟,心中疑惑盡去:原來是百靈的前輩,難怪煮茶手法如出一轍。
「咦,我想起來了,她是……」寧芷韻的指尖在茶桌上輕輕彈動,她美眸中浮現回憶之色,自言自語道:「她是過世的大夫人的貼身侍女,對了,就是她。」
「芷韻姐,你是說……咱們府里以前還有一個大夫人?」
張陽先是嚇了一大跳,好在他聰明,自行猜到真相。
「嗯,我也是聽人說的。在我進入張家之前,那位大夫人突染惡疾去了,一屍兩命,母子雙亡,老太太在一怒之下,把很多下人都趕出張家。」
張陽對悲慘的事情從來沒有興趣,主動話鋒一轉,問道:「言裳,這位周嬤嬤就是這個原因離開張府的嗎?」
「應該是吧,言裳也沒有仔細問過。」
福言裳極力自然地微笑回應,但在她慧目明眸的深處卻閃現出從未有過的一絲異樣。
一番小小的插曲過後,福言裳主動把話題引到歡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