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但說白了各取所需,還沒有親熱到那種地步。但我怕自己死在這里,我不能死,我死了父母怎么辦?
最後,我按下了那個號碼。
「代寧澤,可以來救救我嗎?」說完這話,我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床上,潔凈的窗戶掛著雪白的窗簾,簾子一動,就能窺間外頭各色的格桑花。風景真好呢,我感嘆著。
「醒了?」有低磁的聲音傳來,我這才轉臉,看到了代寧澤。
我微微動了一下,這才感覺臉疼痛不堪,而高高腫起的地方把視線都擋去了大半。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丑。
「是你……救了我?」
當真正意識到這一點時,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雖然拿了結婚證,但我們兩個依然是陌生人。
他輕輕含首:「嗯。」
「謝謝。」我輕聲道,張嘴都吃力。
他沒說什么,只是目光沉沉地看著我,我分明能感覺到他在透過我看別的,看什么?我想去深究的時候,他已經轉開了臉,「醫生說你耳膜穿孔,還有輕微的腦震盪,需要在醫院住幾天。」
「這樣嗎?」我想爬起來,卻爬不起來,只能躺回去和他說話,「醫葯是多少,我出院後還你。」
「不用。」他拒絕,「是誰打的你?」
我沉默了。
那些人沒有回應,我並不能確定是不是代嬌嬌做下的。即使是她做下的,我要對代寧澤說嗎?他終究是代家的人,心到底是向著代家的吧。
他沒有再問,拎著手機出去了。
我一個人躺在屋里,頭發沉卻怎么都睡不著。我不想做冤死鬼,即使知道可能報不了仇也要把事情弄清楚。
我打了方子俊的電話。
那頭接得倒是挺快,「有事?」
「那些人,是代嬌嬌派來的吧。」我開門見山地問。兩個人鬧成了這樣,再噓寒問暖,婉轉纏綿只會成為笑話。我也沒有了這份力。
他沉默了幾秒鍾,「我勸過你的。」
這,等於默認了代嬌嬌的行徑。
「過一會兒就會有快遞公司的人給你送視頻過來,看完後別太激動。」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通話結束沒到兩分鍾,果然有人送來了快遞。我拆開盒子,看到了一張卡。因為我住的是高檔病房,所以有電腦,我把卡插進電腦里,里頭果真蹦出了視頻來。
視頻是我被打的畫面,清清楚楚,絕對可以作為證據!我扭緊了指頭,連咬破了嘴唇都不知道。而視頻的最後,代嬌嬌露出了半張臉,那樣的囂張不可一視,狠狠地朝我比著小指頭。
我的血液迅速狂涌,恨不能拿一把刀刺死這個混蛋!
畫面定格時,我才發現代寧澤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眼睛落在電腦屏幕上,顯然,他也看到了。
我低頭,迅速將內存卡退出來,捏緊在掌心。
「你打算怎么處理?」他走過來,問。
我豎直了脊背,「當然是走法律程序。」代嬌嬌親自給我送來了證據,不利用豈不傻瓜。
代寧澤不贊同地搖搖頭,「這種作法並不明智。」
我驚訝地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