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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沒有再做那個噩夢。早上醒來,我神抖擻,給代寧澤做好早飯,而後啃著饅頭出了門。我兼職經歷豐富,打了幾個電話就搞定了兼職的事,然後馬上停蹄地奔赴各個場地。

我和代寧澤好像又成了平行線,互不干涉。沒人知道,每次拖著疲勞的身體回家,我總會在僅有的清醒時間里想他。想他的音容笑貌,想他那天握著我的手對我說話,想他的指尖輕輕拂過我的發際。我覺得,自己著魔了。

這份喜歡,我沒敢傾吐出來,他站得太高了,離我太遠了。可我又無法控制自己,只能由著暗慕的雜草瘋狂地生長。

大半個月後,我意外接到了蔣正國的電話,「能過來一下嗎?代總喝醉了,我這還得連夜趕往別的地方。」

聽到他喝醉的那一刻,我心頭一急,想都不多想,向單位請了假。我匆匆忙忙趕到公寓,蔣經國已經將人送到家,代寧澤安靜地躺在床上,像一幅唯美的畫。

蔣正國抹掉滿臉的汗,「時間實在太緊了,他喝得多,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我知道。」打斷了他的話,坦白說,能有機會照顧他,我很願意。

蔣經國沒有多說什么,離開。我緩緩走到他床邊,坐下。或許醉酒後十分不舒服,他擰著眉頭,那兒打了兩個結。

很想將他的結拂開。我真的那么做了。當冰涼的手指觸到他溫熱的皮膚時,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沒有動,似乎享受我的撫摸,我愈發著迷,再也無法離開。

「絲絲……」他輕輕呼出一聲來。

心口,莫名一抽,我被抽得一陣疼痛,好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絲絲,必定是他傾盡全部去愛最終卻離他而去的那個女孩吧。我欲抽手而去,他卻握住了我的指,再次呼出一聲絲絲。

「絲絲。」我的五臟六腑仿佛全都被細絲纏繞,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疼痛。顯然,代寧澤比我更長情,現在的方子俊我連看都不想看一眼,更別說感情。他卻依然把絲絲壓在心底最深處……

酸酸的味道涌出來,那是嫉妒。

他略用了些力,我一時踉蹌栽在他身上。他沒有睜眼,卻伸出雙臂將我抱緊。我知道他把我當絲絲,我卻沒有力氣掙開。淺淺的酒味從他的鼻息間涌出,我覺得我也醉了,不由得將唇移過去,沾上了他的唇……

我被自己嚇壞了,本能地要退開結束這場荒唐。他卻一個扭身,將我壓在了身下。他的臂箍得緊緊的,粗重地在我身上喘息。以為他醒來,我連氣都不敢喘,如果他知道我趁他之危……

他依然沒有醒來,卻閉著眼吻我。他的吻濡濕而誘人,從我的額間吻到鼻頭,最後定格在唇上。他的唇舌霸道而又狂猛,未經世事的我輕易地沉淪了。他的手也不客氣地在我身上沾染著,所過之處皆火焰團團。

原來,情事竟是這樣的感覺,這樣地……叫人著迷。我明知該推開他的,卻又不願意,他現在把我當成了別人,可我算他法律意久上的妻子,做這種事理所當然。

天人交戰間,他扯開了我的衣服,一陣微涼後,他滾燙的胸口貼了上來。他的唇亦變得火熱,在我身上游走,我的靈魂徹底出鞘,忘了先前的矛盾,只想和他共赴雲雨……

我到底沒有成為他的人,在最後最為關鍵的時刻,他突然倚著我的頸睡了過去。此時的我衣衫早就剝落,像只去了毛的綿羊,滿身的凝玉白脂般的皮膚。而他,襯衣也落到了背下,扣子不知蹤影,我們緊緊相貼的下身……其實什么也沒有。

他竟然在這樣關鍵的時刻睡著了。

我卻緩緩地松了勁。

如果真的在他把我錯認成絲絲時和他發生了什么事情,我該怎么面對他?

在他身下喘息了好久,我才有力氣爬起來,手忙腳亂地拾起衣服穿上,片刻不敢停留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