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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方才知道,所謂的強j事件是代寧峰和代名權一手搞出來的,而母親並不是自殺的,是被代名權逼死的。至於那僅有的二十萬,也被他們拿走了。他們的真實目的是要代先生去死!」

「代先生想過用法律手段處理這件事,可是案子早就過了公訴期,更重要的是,代寧峰和代名權滑頭得很,沒有落下任何把柄在外頭,根本揪不住他們的錯。代先生這才把目光放在代嬌嬌身上,而正好您那時……」

原來如此。

「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我問他。

蔣正國搖搖頭,「不知道,大概是不想你誤解代先生吧。他過得苦,而且他也一直盡量去保護你。代先生不是一個壞人。」

「我知道了,而且我也從沒有覺得他是一個壞人。」如果不是他,我如今還陷在水深火熱里。可是,他不是壞人又怎樣?我知道這點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蔣正國的話讓我無比心疼代寧澤,卻又驀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資格。我步子僵硬地走出了世代集團。

之後,我重新租了個小屋子,重新找了工作。

代家的消息不斷從報紙上傳來,在世代集團被由購後,代寧峰一病不起,腦中風,永遠失去了自理能力。至於代嬌嬌,被判了五年,而代名權,也將在監獄里度過好久的日子。

月底,麥小玲給我打電話,我才記起巍然要被釋放的事情。我和她一起去了,同去的還有巍母。他們三個抱在一起,哭得眼淚橫流,我一個人站在圈外,默默流淚。

我知道眼淚不是因為他們的團聚而流,而是想起了另一個人。

那晚上大家很開心,我和巍然喝了好多酒,麥小玲因為大著肚子只能喝水。

「巍然回來了,我發現你比我還開心哪。」麥小玲逗趣般撞著我的胳膊肘道。我大著舌頭點頭,「那……那當然哪,麥小玲,巍然,你們一定要百年好合,好一輩子。」

我最後被抬進了房間,躺在床上,明明醉得厲害,腦子里卻無比清醒。眼淚,一串一串地流出來,我想代寧澤了。

麥小玲和巍然團聚了,我和代寧澤卻徹底地散了。我知道自己這樣不爭氣,可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生活在這座城市里,連呼吸空氣都會想到代寧澤,好多次我會走著走著就走去了他的公寓樓下,直到大門口才想到我們已經結束了。

麥小玲終於知道了代寧澤的仇恨以及對我的利用,她勸我一起離開。我搖了搖頭,告訴她,我的工作在這里,而且對這里已經習慣了。麥小玲滿心不安地離去,走時還不忘囑咐我,如果實在過不下去就給她打電話。

我抱了抱這個最好的朋友,眼淚打濕了衣襟。這段時間,我特別喜歡哭。

我決定好好找份工作,好好努力,提升自己。我又報了一個學習班,在自考的同時考會計證,考完後去考助理會計師,會計師。

麥小玲不止一次問我為什么要這么拼命。

我總笑著說無聊。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和代寧澤的差距成了我們心里永遠的鴻溝,即使離開了他,我也想稍稍能上得台面一些,能縮小一點差距。

所以,不論在工作上,在學習上,我特別特別地拼。我把所有時間都投入到了這兩樣當中,幾乎廢寢忘食。這樣的結果是,我沒有時間再去想代寧澤。

一個月後,我被工作的酒店破格提拔成客房部小組長,手里頭也管上了幾個組員。而自考也已過了大半,再努力大半年就能拿到畢業證書了。

「客人,歡迎入住。」同往常一樣,我領著手頭的人立在客戶入住口,給予每個入住的客人禮貌周到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