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有人在我耳邊道。
我點了點頭。
我跟著他下了台,他扶著我的腰往外走。
其實到了台下,我就後悔了。我掙開了他,「對不起,我得回家了。」我低頭去掏手機想給吳為農打電話。
「余冉。」
有人在叫我。
明明叫得那么輕,我卻還是聽見了,我迷迷糊糊地看過去,看到了代寧澤。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
不知道出於什么想法,我突兀地把手機回,就去挽那個男人,「我們走吧。」
男人極為意外,還是配合地跟我走。在越過他時,他把我抓住,「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認識。」我睜眼說瞎話,要抽出自己的手。
「你干什么!」男人不爽於有人攔截,問。
代寧澤不理男人,也不肯松開握著我的手,「不行,你喝醉了,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做什么?」我輕輕地問,感覺胸口再次被劃開,「看著你和蘇沫成雙成對,共度浪宵嗎?代寧澤,我沒有這樣的嗜好。」
「余冉。」代寧澤的身子重重晃了一下,大體意外於我竟然知道他們要結婚的消息。我用力戳著他的胸口,「代寧澤,這是好事啊,不用瞞著我的,我祝……祝福你。」
「余冉!」他突然用力將我拉過去,用力將我抱緊在懷里。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抱我,他的雙臂那么緊地環著我,仿佛一松開我就會消失似的。
我傻愣愣地落在他懷里,無法思考,只有他的溫度讓我那么難過,那么想哭。我真的哭了起來,眼淚大串大串地滾進他領口。
「代寧澤,你放了我吧,由著我去墮落,由著我自生自滅,不要管我,可不可以……」我鳴咽著,哭泣著。
代寧澤搖頭,「不,余冉,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會心痛的。」
心……痛……
我用力壓上了自己的胸口,仰頭去看他,「代寧澤,我更痛啊,我這兒已經不知道裂開了多少回。我痛得快要死去了,你告訴我,怎樣……怎樣才能不痛……我痛死了。」
他突兀地封住了我的唇,用他的唇……
我驚壞了,怔怔地看著他。他滿心滿臉的痛苦,他帶著一種絕望吻我,他的吻帶足了急切,像是要把我吸入肚中。
他……是怎么了?
他把我帶出了酒吧。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
床單並不凌亂,我們什么也沒有發生,除了睡覺。
看到我醒來,代寧澤走了過來,「醒了?」
我低頭看手機,才三點,凌晨三點。
他沒有睡。
「醒了就回去吧。」他道。
我沒有動。
他嘆了口氣,走過來將自己的外套套在我身上,「你的衣服太單薄了。」他的衣服太大,而我之後又瘦了許多,根本撐不住。他的眉頭縮了縮,最後索性幫我穿上,然後一粒一粒地幫我扣扣子。
我能看到他墨色的頭頂,發質很好,根根漂亮。
「好了。」他終於扣完,對我說,將我拉起。他轉身去拉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