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我正打算打電話告知代寧澤這個喜訊,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女孩的臉。
「您是?」我問。
「這是代寧澤的家吧。」女人問,漂亮的眼睛眨著,說話的腔調有些奇怪。看我點頭,她大步走進來,「你是代寧澤的佣人吧,他今天在家嗎?」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圍著的圍裙,不會因為這個她才把我當佣人的吧。我的氣質就只能配得上佣人嗎?我有些不爽,卻見她早已大咧咧地把行李推進了客房。
對這里,倒是挺熟悉的啊。
「給我倒杯水。」她坐下後大方地吩咐我,把兩只腿架在了茶幾上。我雖然心里不痛快,但還是給她倒了一杯,終究我是主人,待客之道還是要有的。
「你到底是誰?」我再次問,以顯示自己女主人的身份。
她撇了我一眼,「你一個女佣人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做什么?」
張口閉口就說我是佣人……
我不客氣地坐到她對面,「這位小姐,我不是這里的佣人,而是這房子的女主人。」
「女主人?」這次輪到女孩驚訝,她揚起了挑染成灰色的長發,將我看了又看,轉頭又去看房子,「難道換房子了?」
她低頭掏出手機,叭叭地按了起來,然後走到陽台上嘰嘰呱呱地和對方說了起來,她說的是英語。我終於能理透她怪異說話腔調的原由,應該從小生活在國外,所以普通話並不標准。
打完電話,她走了回來,再次坐到了沙發上,兩條大長腿翹著,「我說你最好老實承認自己的身份,否則等下有你好受。」她這句話是中英文結合說出來的,我分析了好久才分析出話意來,不由得「切」了她一聲。
我是主人這件事還用得著跟她確認嗎?
「不過你等誰?」我看她沒有走的打算,問道。
她揚起了幾根漂亮的指頭,「當然是寧了。」意識到我不聽明白,這才把「代寧澤」的全名說了出來。
代寧澤幾時認識這樣的女孩子了?我的印象中,他除了認識蘇沫外,好像沒有別的熟悉的女孩子。
「那么你知道我和代寧澤什么關系嗎?」我問她。
她「切」了一聲,「你是他的佣人。」這個死女人,竟這么堅持。我無力地撫撫額頭,「麻煩小姐您聽清楚,我是代寧澤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妻子她聽懂了,明媒正娶卻沒聽明白,揚著眉毛來看我。我索性把結婚證掏出來甩在她面前,「自己看。」
女孩只看了一眼便甩回來,「這是什么鬼東西!」
哦,我忘了,國外的人是不用結婚證的,尤其美國的,直接公正一下就可以結婚。我心疼地撿起結婚證擦了又擦,「總之,我和代寧澤是合法夫妻。」
她置之不理,拿出手機玩起游戲來。
面對這種人,我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好吧,一切等代寧澤回來再說。
「對了,我是代寧澤的女朋友。」她突然冒出一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