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還要繼續,但我卻不再參加聯誼會了,疲倦了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一提到聯誼會我就會忍不住想起代寧澤,想起那天他那張冷漠的仿佛不認識我的臉。
然而,程方再次找到了我。
他給了我一只珍珠耳環,「余小姐,這是您那天落在會場里的。」
我握著珍珠耳環,一陣恍然。這耳環不見之後我找了好多地方,一直沒找到,原來是掉在了會場里。看到程方,我難驚訝他怎么會在會場里,但想想代寧澤和蘇沫的關系,又釋然。
他是蘇沫的司機,蘇沫絕對會在現場,他呆在那里也說得過去。我接過去,真心向他道謝,「謝謝你啊。」
「您不用謝我,是……別人撿到的。」他說這話時有明顯的猶豫,而我正為重新找到了這對耳環而開心,哪里會注意他的語氣。這對耳環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最珍貴的東西,無價之寶。
我一定要給他錢,他拒絕了,甚至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您要是總是給錢,我會沒辦法交待的。」
也是。
蘇沫要是知道她的司機老跟我打交道,勢必生氣,到時可就麻煩了。我沒打算為難他,起了錢。
「對了,余小姐為什么要去參加聯誼會?」他突然問。
這問話讓我紅了臉,說實話,聯誼會這種東西還是有些敏感的,這說明我嫁不出去。我訕訕傻笑著,「反正閑著無聊嘛,所以去玩玩羅。」
他沒多問,轉身離去。
我的工作室被突然購了。
當我知道這個消息時,驚得嘴巴都張大了,為什么這么大的事,我自己一點都不知道情?
對方的給價不低,而且原意留下所有員工,只提了一個要求讓我馬上打包滾蛋!我理不透是誰在跟我作對,這間工作室凝聚了我五年來的心血,跟我的孩子差不多啊。
我守在工作室里,堅決要見對方的負責人,最後等來的卻是蘇沫。
看到她,我差點舉起棍子來砸人。蘇沫只是冷臉看著我,「余冉,你以為是我購這里的嗎?」
「除了你還會有誰?」她曾警告過我,讓我出國,意在永遠不要出現在代寧澤面前。我無從懷疑別人。
她笑得勾起一片諷刺來,「如果我說是代寧澤呢?」
「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
「……」
我啞口無言。
「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五年後出現在他面前是什么意思?」顯然,蘇沫知道了我闖會場的事。我無力地捂住頭,如果我說不是故意的,她會信嗎?
「我就算想購你這個地方,也沒有這個心力,而我沒想到的是,寧澤竟會幫我代勞。余冉,他要購你這個地方而且唯一的要求是把你趕走,這其間的意思,你懂嗎?」
怎么可能不懂?
代寧澤,竟然恨我到這種地步了嗎?
直到後來我才慢慢意識到,我的離開並沒有拯救到他,反而把他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可我能有什么辦法?許多事情不是我所能左右的,而我的父母甚至為了我們兩個的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想到父母,我心如刀割,臉都泛起了青。我搖頭,執拗不已,「不,我不能沒有這個工作室,我去找代寧澤!」
蘇沫狠狠地拉住了我,她的指甲掐進我的肉里,疼得我直冒冷汗。
「不許去!」她吼起來,「你已經選擇了離開,就離開得徹底一些,現在回去找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