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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還小,我說的原因他能理解嗎?

最後我只能摸著他的小腦袋,久久沉默。

在代寧澤送了小家伙回家的第三天,我依然守在幼兒園門外,忐忑地等著他放學。突然,一輛車停在我面前。當我回過頭來時,只感覺臂上一陣發痛,我被人用力揪起朝那輛車而去。

我看到了代寧澤,他鐵青著一張臉幾乎能吃人,而揪著我的正是他!

「你干什么!」我忍痛掙扎,他卻全無知覺般將我壓在車上。我欲要去拉車門,他已經上了駕駛位,一腳油門踩到底,我差點沒被甩下去。我不敢再去開門,兩只手死死地抓著扶手。

車窗沒有關,我感覺呼嘯的風從臉側刮過,跟刀割一般。車速沒有達到一定程度,又怎能形成如此風力?外面的景物急速退去,我從來沒有坐過如此快的車,感覺自己落在了火箭上,又像從哪里拋下正自由落體。

我嚇得臉都白了,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祈求這車子不要和別的撞上。

二十幾分鍾的車程,跟一個世紀那么久,等車子停下時,我揪緊了胸口用力喘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車門打開,一只臂將我揪緊,用力扯了出去。代寧澤的力氣很大,動作又猛,我幾乎是跌下車的。他把我拉起來又狠狠甩下去,我感覺一陣生痛,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已經來到了海邊。

幸好自己坐的是沙灘,否則以他的力氣,定骨折不可。

「你瘋了嗎?」他這種暴力行為終於激起了我的憤怒,我大聲吼著。他卻像一只發瘋的獅子,再次欺身過來拎起了我的領口。我從他眼里看到了狂風暴雨,還有血紅的恨意。

他恨我什么?

他的指縮攏,掐緊了我的脖子。空氣,漸漸稀薄。他眼里的恨意卻未減,青筋根根冒起,眼前的男人哪里還有當年的一星半點溫雅,完全就是地底的閻羅。我想自救,可根本沒力氣抬起手來,越來越少的空氣讓我窒息,甚至翻起了白眼。

有那么一刻,我以為他會掐死我。

最後,他還是松了手,卻重新將我拎了起來。我被他撞在粗厲的石面上,背後一陣生痛。而耳邊傳來嘶啦一聲,胸口一陣發涼。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撕碎,破碎的布料落在他指尖,最後被風帶走……

他要干什么?在這里強了我嗎?

忍住就要發出來的尖叫,我驚恐地看著他。他的指滑下去,掐在了我的腹部。那里,還有淺淺的一道傷痕,是生孩子時留下的。

生產時我大出血,醫生不得不選擇剖宮,所以留下了這道疤。他這么一掐,過往的疼痛又涌了上來,我的冷汗一串串地滾,濕透了全身。

他並不松手,似乎有心將那一塊撕碎掉,我疼得實在受不了,哭了起來。或許是我的哭聲震動了他,讓他尋回了最後的理智,終於,松手了。

我看到被他掐過的那個位置,又腫又紫,完全沒有了樣子。

他扭頭就走,快速上車,既而車子急馳而去。整個過程,他沒跟我說一個字,我被懲罰得莫名其妙。

我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在發痛,只能無力地抱緊自己。海灘上沒有人,這去了我衣不蔽體的尷尬,卻也讓無從尋找人求助。我不能呆在這里,小家伙還等我我去接他,我勉強把爛掉的衣服攏起,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出去。

一連走了四個小時才找到大路,好在我身上還有錢,叫到了出租車。我沒敢直接去學校,到商場買了套衣服換上,到達學校時,早就過了放學時間。好在老師體貼地守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