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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吃飯,我還是多放了把米。小家伙在四點半的時候被准時送了回來,這就是頂級幼兒園的好處,服務到家。

我讓小家伙去洗手,看著桌上擺著的熱騰騰的飯菜,還是決定去叫他。推開主卧的門,他果然在里頭。他躺上床上,顯然已經睡著。坦白說,從回來到現在,我還沒進過主卧。自知自己的身份,所以自動去了客房休息。

此時我才發現,主卧竟然沒有變樣。

難道前一任買主沒有住過?

這些想法最終被代寧澤那張安靜的臉給分解了注意力。睡著後的他沒有醒來時那般冰冷,整個人柔和了許多,我有些恍惚,仿佛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還是從前,他躺在床上沉沉地睡著。

睡著的他,跟從前真的沒有什么區別。

即使他當年無情地將我拒之門外,即使這些日子里,他對我做了那么多無情的事,我還是抑制不住心臟狂亂地跳了起來。無法否認,我對他的感情依然那么深厚。

我低頭,幾乎本能地去觸他的臉,卻在幾乎挨上的那一刻,他突然睜開了眼。大概沒想到我會在,他看著我的手不言不語。

空氣,陷入一種僵態,而我的神智卻被拉了回來。我迅速縮回手,尷尬到不敢看他,「是這樣的,吃飯時間到了,你……吃飯嗎?」我幾乎語無倫次地把這些話說出來。他坐起,眼里還有淡淡的迷蒙,但那份冷意已經回歸。他的領子上沒有了領帶,領帶被隨意拋在一邊。衣服解開了兩顆扣子,可以看到他漂亮的胸口皮膚。

「嗯。」他淡淡地應一聲,去了洗手間,片刻傳來嘩嘩的水聲。這水聲攪得我一陣煩亂,開始責怪自己剛剛的花痴,也不待他出來,轉身下了樓。

沒多久,他下來了。

小家伙用一對大眼來看他,顯然驚訝他會突然出現。代寧澤摸了摸他的腦袋,「學校還習慣嗎?」

「習慣。」他點頭,話雖不多,但至少願意跟代寧澤講話了。代寧澤的唇角揚了揚。對待小家伙比對我客氣多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代寧澤吃完晚飯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他要留下來嗎?還是想找機會質問我把房子變成工作室或者蘇沫來過的事?我心神不寧,做什么都心猿意馬,差點把淋浴露當先發水給小家伙抹上。

小家伙急得直拍我的手,「媽咪,媽咪,弄錯了。」看著他一臉怨懟的表情,我內疚到無以自容,小家伙不敢再讓我代勞,自己索索地擠出洗發水來往頭上抹。終究不過四歲,做這些十分吃力,一會兒泡泡都抹到了眼睛里,可謂苦不堪言。

我急急忙忙拿水澆他,反而起了反作用,直澆得他嗆得咳嗽不止。

手里的管子突然被抽走,不知何時代寧澤走了進來,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我自動讓開位置,臉紅得不像話,「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我想跟他說,以前給小家伙洗頭時我很專業的,也不知道他聽明白沒有。他蹲在我原來的地方,先用毛巾擦了小家伙臉上的水,然後再用清水洗他的眼睛。小家伙終於感覺好了些,睜開了眼。在看到代寧澤時,明顯有驚訝,但並不掙扎,乖乖地由著他給清洗頭發。

代寧澤的動作略微顯得笨拙,但他十分小心,不讓丁點兒水再蒙住小家伙的眼睛和口鼻。小家伙的嘴巴咧了咧,似乎很享受這個時刻。我能明白他的心情,對於代寧澤,雖然有把我們分開的恨但也有一分對於父親的好奇。代寧澤這一行為明顯減輕了他對其的厭惡,開始想要親近他。

他水汪汪的大眼在代寧澤身上掃著,幾乎能滴出水來。代寧澤的手緩了一下,唇角再次揚了起來,我竟從他的臉上看到了近乎慈祥的東西。

慈祥,我被這個詞嚇了一跳,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會慈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