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她的情況很不好,流血過多。」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受傷?」
「她……自殺了。」秦明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一臉的茫然,江青梅自殺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吧。然而,秦明卻將我推進了地獄。他一步上來,握住了我的雙肩,「大嫂,我知道你恨我,可為什么牽怒青梅呢?她是無辜的啊。」
「什么?」
我何時牽怒江青梅了?
「你把話說清楚!」我聽到自己的吼。
秦明再次抱住了頭,「青梅是來醫院見了你後自殺的,她口口聲聲說如果我不離開這座城市就要去死,難道不是大嫂要她來逼我離開嗎?」
「我?」可我一句這樣的話都沒有說過啊。
「青梅不同於其她女孩子,向來堅強,大嫂到底拿了我什么樣的把柄,才會把她逼得非要用死來逼我?」
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裝得真像那么回事。早見識了他的演技,見怪不怪,但代寧澤會心動嗎?
我轉臉時,果然看到代寧澤凝重了一張臉。
心,頓時落入骨底,我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了,轉身走了出去。
代寧澤回到家時,已近半夜,滿身的疲憊籠罩著。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可是公司和秦明的事爭相找他,他該有多累?
我並沒有睡著,抬臉來看他,「江青梅怎么樣了?」
「暫時脫離了危險。」他坐到床邊。
「我沒有和江青梅說過什么,更沒有逼過她。」此時,我真想弄個錄音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知道。」他握住了我的手,「不要想太多。」
他知道什么?我沒有威脅過江青梅,還是我沒想讓她自殺?但看到他眼底的疲憊,我沒忍再問。
「要不我帶著晰晰離開一段時間吧。」秦明只是不想我們幸福,我遠離了他的視線,他便無計可施了。
代寧澤用憂郁的目光看著我,最後點頭,「這樣也好。」
於是,第二天,我帶著小家伙以旅游的名義離開了這里。我以為,這樣對他對秦明都好,但卻不知道,結果只會讓我們的生活愈發糟糕。
我們住在南部的一個小城市里,起先代寧澤每天都會打個電話過來,而後漸漸忙起來,幾天才打一個電話,到最後,打電話來的變成了助理。
助理一直說他忙,我們沒有多想,但夜里做夢,總是凌凌怪怪,醒來時要茫然好久。我不知道是不是冥冥在預示著什么,卻不敢多想。
直到那天,接到了蘇雨的電話。
自從在醫院里見過蘇雨,和她聊過之後,她便決定開始自己的事業。她跟蘇雷霆學過不少,如今重拾舊業,雖然略有些吃力但還應付得過來,而且跟外面交際越來越多了。
「今天的峰會,怎么只有秦明沒有代寧澤?」她問我。
據說這次的峰會空前龐大,就連蘇雷霆都驚動了,要親自飛過去尋找商機,這種大場面,派一個半生不熟的秦明出來,的確不太理智。
「而且,今天原本是代寧澤演講發言的,最後都是秦明代為完成。」
她的話讓我惴惴不安了好久,晚上打電話回去,接電話的依然是助理。
「余小姐,您好,代先生已經休息了,請問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