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最近,他似乎經常性吸煙。我心疼地從背後抱住他,「我的那些話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我只是單純地希望秦坊能多活一些時候,他其實是個好人。」
「我明白。」他反身過來,將我環住,「我什么都明白,只是,就算明白,我還是會吃醋。不要太在意,我能調節的。」
我把頭壓在他的胸口,抹去了因為聽到他的話而流下的眼淚,「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代寧澤。」
「嗯。」他輕應,給足了信任,而後低頭,吻住了我的唇瓣。無盡的思念,最終化成了滾燙的吻,我努力踮腳回應著他,恨不能把自己糅進他的身體里去,化為一體。我們兩個都有些激動,終究好久不曾親近了,直到最後一刻才險險分開。
我們的呼吸都已亂掉,我的衣領被他扯得凌亂不堪。如果不是護士的出現打擾到我們,這吻可能還會繼續下去。
護士紅了一張臉,「那個……於院長找你們。」
我低頭不敢看人,由著代寧澤牽回去,於墨然就站在手術室門口。看到他親自出來,我的心臟咚一聲重跳,差點將自己跌死。
「是不是秦坊他……」我緊張地問,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於墨然壓了壓手,示意我不要緊張,「他的情況還算不錯,至於有沒有惡化要進一步檢查才知道。」
「那么……沒有進行手術嗎?」我問。
他搖頭,「我檢查了一下,沒有手術的必要。」
沒有手術的必要等於宣判了他的死刑。我的眼淚再次滾出,默默哭泣。代寧澤握住了我的手,「別怕,會沒事的。」
「病人的狀態還好,他想見代先生。」於墨然轉達了這句話,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一驚,以為他說錯了,「應該是見我吧。」他是那么討厭見到代寧澤,我一直都知道。
「是代先生。」他微微揚唇,表示自己沒有說錯。這次,連代寧澤都有了異色,不過片刻他便恢復了正常,拍拍我的手背,「我去去就來。」
「好。」
我心神不寧地等在外面,不知道秦坊會對代寧澤說些什么?他難道想透了,想要把我還給代寧澤了嗎?
代寧澤進去不到十分鍾就出來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即使如此懂得隱藏的一個人,此時都有些綳不住。
「他到底……說了什么?」我問,臉上全是擔憂。
代寧澤這才緩下臉色,「沒什么,別擔心。」他的溫柔終於讓我把擔憂壓了下去,想的是,他的沉重大概因為秦坊不久於世了吧。
代寧澤一個人離開了,我走進了病房,秦坊躺在床上,臉色安詳,唇瓣上染著些微笑。那微笑,我總覺得別有深意,像是得勝後的開懷。
得勝?
我想到了代寧澤離開時僵著的那一張臉。
「你和……代寧澤說了什么?」我試探著問。
他轉臉過來,看著我,微笑沒有退去,「我跟他說,我要你,要和你結婚。」
我震驚在那里,「秦坊,你瘋了嗎?」
「余冉,我的這個要求過分嗎?」他竟然還敢這么問。如果他不是一個病人,我一定會一巴掌拍在他臉上的。
「當然過分了。」我強壓著怒火回應。他的身子縮了縮,便劇烈地咳嗽起來。我完全沒防他會這樣,急得再忘了跟他去計較,忙去安撫他。他吃力地咳嗽著,恨不能把肺都給咳出來,他的呼吸慢慢粗重,我甚至聽到了哧哧的肺鳴音。我嚇壞了,忙著要去叫醫生,他卻用盡全力死死將我的手抓住,「小冉,就算我要死了,就算這是我死前的遺願,你都不肯幫我完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