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去了。」他站起來,不想跟那些人再說話。我快一步拉住他,「你好,能告訴我你住哪個房間嗎?」
「又是你啊。」姜小濤一眼就認出我來,「你問我住哪個房間做什么?」
「我……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是不是想進vip病房進不去啊。」姜小濤一跳,問。我點頭,在心里感謝他為我找到借口。
「好吧,我帶你去看一次。」他以為我純粹是因為好奇才上去看的,一邊走還一邊給我講vip病房的好。
我心不在焉地應著,越是接近,越是緊張。當他停在其中一間病房的門口時,我的心臟直接停跳。
「這就是我住的地方,比五星級賓館還好,要不要進來看看?」他大方地邀請,又忽然想到什么般道,「哦,你不是認識我的護工嗎?為什么不找我的護工帶你上來。」
此時,我的腿已經泛起軟來,感覺全身冰冷異常。
好久,才出聲,「你在這里……住多久了?」
「從車禍到現在,一直住著,快兩個月了。」
「兩個月……沒搬過房?」
「開什么玩笑,我一個重傷患者怎么能隨便換房。你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了,專門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他又不耐煩了。
我艱難地點頭,邁著僵硬的步子往外走。原來一直住在這里的就是姜小濤,難怪代寧澤到來時毫不懷疑,既然這里住的是姜小濤,那么程楓呢?去了哪里?
某種東西籠罩著我,讓我呼吸不暢,幾乎窒息。
我抖著手摸出手機去打程楓的電話。
「你在哪里?」
「我在醫院里,怎么突然這么問?」程楓的聲音透著謹慎,「你在哪里?」
「哦,我才下班呢。」我沒敢對他說真話,甚至不知道怎樣開口質問他對我的欺騙。
「東西呢?找到了嗎?」
「……沒。」
「那……加緊吧。」
「哦,好。」
我掛斷電話,冰冷依舊,整個世界再次變得陌生起來,就如我剛剛蘇醒的時候那樣。我的天我的地,一轉眼間傾塌,這個世界,給我開了個殘酷的玩笑,我那么信任的人原來一直在欺騙我。
程楓,到底為什么?
「於小姐。」當我准備離開時,背後追來了護工,「來了怎么又走啊。」
我蒼白著臉扯謊:「突然想到有事,所以……我下次再過來吧。」
護工卻將我拉住,「既然來了就呆一會兒再走吧,你不是一直想看程先生嗎?他已經拆紗布拆線了,肯跟您見面了。」
「可我真的有事。」我的心亂極了,根本不知道跟他見了面要說些什么。這樣的欺騙,讓我情何以堪。我們是愛人嗎?是彼此最信任的人嗎?這一刻,程楓在我面前陌生極了。
護工拉著我不放,「能有什么事,程先生馬上就到。」
「放開我!」我突然發火,用力掙開了護工的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壓低了聲音,「抱歉,我今天真的沒辦法見他。」說完,大步往外走。
兩個人攔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