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時,我覺得刺眼極了,指頭不慎掐進了肉里。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就連蔣小漁那樣的人都會背叛我最後愛上代寧澤,此時我唯一的想法是,蘇雨喜歡上了代寧澤。
她喜歡代寧澤,而我又有了代寧澤的孩子,所以她忍不住痛苦流涕又不願意接受秦坊的追求。一切,都說得通了。
胸口,疼痛的那一塊愈發地痛!
我捂住胸口,卻還是無法控制地滑了下去。他們並沒有看到我,我卻在疼痛中看到代寧澤的手緩緩落在了蘇雨的背上,輕輕拍著。蘇雨的梨花帶雨,代寧澤的不推不拒……
「余小姐,你怎么了?」
護士走來,看到我,急得低叫。我朝她搖搖頭,不想驚動對面的人。
「把我扶到房里去,不要驚動任何人。」
護士看一眼遠處的二人,而後伸手來扶我,眼里有著明顯的憐憫。憐憫我終究沒有守住自己的男人,要失去他了么?坦白說,這么多年來,我還沒有看到代寧澤擁抱過除了我以外的女人。
蘇雨,終究是不一樣的么?
代寧澤在我被扶進去後的不久就進來了,聽說我胸口痛,表現得十分在意,甚至對醫生發火。護士張了幾次嘴都被我瞪住,她終究什么也沒說。
「不要罵人了,我累。」我對代寧澤說,語氣有些冷。
代寧澤這才禁聲,走過來握我的手,「疼得厲害嗎?」我抽出自己的手,壓在身下,指甲揪緊了被單,「還好。」
無論什么樣的疼痛都比不過親眼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另一個女人親密來得難受。我曾相信代寧澤對我的感情是無法撼動的,可事實卻給我打了一巴掌。我張了幾次嘴想要問他和蘇雨的關系,卻終究問不出口。
最後,只能等著他自己攤牌。
醫生給我打了止痛針,我迷迷糊糊地閉了眼,本是極累,但因為經歷了那樣的事情,所以頭腦清醒至極。我不想看到代寧澤,不肯睜眼,假裝睡著。
代寧澤以為我真睡著了,便跟醫生低聲談起了起來,「打胎怎么樣?」
「她的身體……不適合。代先生,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這種做法很危險。」
「……」
代寧澤的聲音沒有再傳出來,我卻揪得指甲都斷了幾根。他竟要我打胎?他怎么可以這樣!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顯然離開了,我這才睜眼,抑制不住,眼睛已經泛紅。護士守在我身邊,看到我睜了眼忙走過來,「余小姐也別怪代先生,他這也是沒辦法……」
「什么叫沒辦法?」我問,語氣出奇地冷靜。
護士張了張嘴,終究沒能再說下去。
不想跟她說話,我選擇閉了眼,護士看我這樣,沒有再說什么。
趁著這段時間,我努力回憶了和代寧澤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始終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會出軌吧,以他的性格也不會遮遮掩掩,更何況我失蹤過一年,無論他跟誰產生感情都是情有可原的。
我決定親口問問他和蘇雨的事。
不過,還沒等我開口,答案就出來了。這是個……我同樣無法接受的答案。
那天,我特意去找了醫生,表示要出院。只是,走到醫生台前卻看到了屬於我的病歷,這病歷跟我平常看到的完全不同。我低頭把它看完,邊看臉色邊變,最後慘白不已。
原來,我得了大病了。
我胸口受了傷,毒液留在那里,隨時可能會要了我的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