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也笑了，又進房間拿給他一條內褲：「小東西，吃完早飯再拾你…」

等小風洗完臉，警察已經把早餐擺好盤放在餐桌上等他了。

看著還是挺豐盛的，豆漿、油條、大餅、包子…都有，但讓小風多看一眼的則是那碗粥。

自從他一個人住，電飯煲都不常用了，主食都用面食代替，還有一頓沒一頓的，飯都不常吃，更別說粥了。

他媽還在的時候倒是常吃，她還會自己做些醬菜。

小風盯著那碗粥想到了些別的事情，竟是突然有些哽著喉嚨了。

「別光看著，快吃吧！」警察抓起筷子塞到他手里，「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都買了點。」

「嗯…謝謝了…」小風端起粥埋頭吃。

兩個人都認真地吃著早飯，房間里挺安靜的。

過了一陣，警察突然擺下了碗：「我有個事兒跟你說。」

「嗯。」小風正忙著啃油條過豆漿呢。

「你不是不愛上大學么…我想過了，不上就不上吧。我認識一個教畫畫的老師，挺有名的，輕易不學生。以前我幫他破過個案子，他賣我面子願意你，以後你去他那兒學畫畫吧，你不是喜歡么，學點總是好的。」

「啊…？」這沒頭沒腦的話題是哪兒來的？

「我是說、以後不准去街上鬼混！愛畫就好好學！再讓我看見你在那片兒盪見一次我揍你一次！」警察突然板了臉。

這種情況下，小風雖然稀里糊塗的，但知道不管這尊佛說什么，總是先答應了的好：「啊…好、好的……」

「還有個事兒…那個…你搬過來住吧。」

「啊…？那你要住哪兒？」

「…我是說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啊？！為什么！」

「我、我是想說…我前兩天，在局里查了你的資料了…」剛才還凶神惡煞的警察突然結巴了起來，「…我知道你這兩年…過得並不好，你從小沒爸，你媽去年又過世了……哎…你還這么小…但是你怎么就這么自暴自棄了！就這么讓自己變成個混混了？…其實這樣不怪你，畢竟你還是個孩子，得有人管著…我是說…現在你家里沒人管你了，我可以管你，你家里沒人照顧你了，我可以照顧你，我…」

「你到底在說什么啊！」小風腦子都被他說亂了。

「我是說我第一次操`你之後就沒忘記過你！老惦記你！」

「啊？？！！」

「我是說我為了讓你住過來方便特地買了張大床！！」

「啊？？？！！！」

「我是說…！我、我喜歡你！顧寧風，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塊兒，好好過日子。」

「……」小風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警察，簡直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警察一臉認真地看著他：「不過這、這事兒吧，得兩相情原才行，顧寧風你…願意讓我當你的家人嗎…？」

小風看著警察黑黑的臉上居然有兩坨紅暈，心里要多鄙視有多鄙視了，想，怎么沒見你強`奸我的時候這么緊張害羞過了。他兩手捂著那半碗還熱著的粥，翻翻眼睛，讓自己千萬不能這么沒用地哭出來。

那句話在喉嚨里翻滾了一陣，終於說了出來。

「我…我願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