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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涯的師姐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他原以為這孩子和光華君一樣不會輕易消停,必將難纏的再鬧一陣,卻不想這玄衣少年只是抽出了自己的手將玉佩放了回去:「你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好好著,莫要這般隨便給人處置,反倒顯得孤是不講道理的人!」

說完便拂袖而去。

留下被他踹倒的茶座心安理得的讓蘇越涯拾攤子。

蘇越涯搖搖頭,老老實實的向那兩位道歉,給茶寮老板付了碎銀子,補償一下無辜的被牽連的看熱鬧的人。

他這般夾著尾巴似的形容,自然被那茶寮情報主人諷道:你蘇越涯倒真的是一條盡職盡忠的好狗。

蘇越涯不置可否。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心道:畢竟是虧欠了人家母親的性命。做條狗就做條狗吧。他又沒昧著良心做狗,比某些人好多了。

看他拾的辛苦,後面一個藍衣少年穩穩托住了他手中的茶盤:「師父,這些事交給徒兒來做吧。」

蘇越涯看著那張與南風信有三分相似的的臉。

一時怔住了。

喝道:「你怎么不把為師給你的面具帶好?!被人發現了怎么辦?存心要師父性命是不是?」

南風離利落干凈的拾好手下殘局,不以為意的說道:「師父你做的面具太悶人,不透氣徒兒不想帶,再說徒兒自己的易容術足夠混淆視聽了,這不是連雲陽太子都沒能認出我來嗎?師父還擔心什么?水月教嗎?南風家到了這個地步誰還會跟我一個孩子過不去?」

好在這里沒人。

否則剛剛這少年的話足以為蘇越涯帶來殺身之禍。

蘇越涯低聲道:「你若是還當我蘇越涯是你師父,行事說話還是記得低調謹慎,況且那玉麒麟……」

蘇越涯噤聲。覺得不好再說下去了。他包庇了南風家還留下了南風信的幼子在身邊。

這南風離便是那南風信的幼子。

三歲便開始和蘇越涯學了九仙山一套不入流的暗器功夫。

蘇越涯沒事也還帶著他學一些奇門遁甲的東西。

但大都不是正統拿得上台面的東西。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南風離有一個師父是影門門主。

南風離明面上的功夫修為都是南風信親手教導,詩詞歌賦也都是九仙山上的正統教學,偏這孩子喜歡跟在他後頭學些旁門左道的東西。

甚至學的比他蘇越涯本人更甚一籌。

那藍衣少年眉目溫潤好看,雖眸中因變故有著些許陰郁,此時卻依然不減少少年朗朗氣派分毫,果然是柳夢澤稱贊的貴胄少年。

蘇越涯聽他嘆了口氣道:「師父,事到如今還有什么是和徒兒不好說的。」

南風離頓了頓,抬眼好笑問他:「您可是想問那玉麒麟?」

蘇越涯這才想起那被稱作禍端的東西玉麒麟。

南風離略有猶豫,卻仍笑著寬慰道:「難道連師父你都相信那無稽之談嗎?」

蘇越涯不語。

南風離解下綁在自己胸前的玉墜。

他淡淡道:「這玉墜便是您想問的玉麒麟。它不過是個普通玉墜……想不到竟惹得這般禍端。」

南風離看著蘇越涯,將那玉墜握在手心,綣成一個拳頭,放在胸前認真的說:「師父你可相信徒兒?若是徒兒僥幸能護佑蒼生天下,必然不會謀逆君上。」

他朗聲道:「阿離曾說過願同家父一起護佑東隋王朝!忠心輔佐光華君與雲陽殿下安好!治國安邦平天下!』」

可少年想起這些天發生在他身上諸般事來。

他又只得喃喃向蘇越涯問道:「但阿離現下卻不知是否該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