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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舒忍不住皺眉往後挪了挪,棒球男自己長相普通,本是最看不慣那些長的招人的小白臉的,但是此時不知為何,看著那雙原本深邃平靜,似乎什么都不能入他眼的雙眸里出現了一縷惱怒的情緒,卻是心中一動,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看那雙眼睛里露出更多的情緒來。

然而就在棒球男的手將要碰到何術舒時,一聲陰冷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敢碰一下試試。」

這道聲音不大,但是其中蘊含的煞氣卻是一下子讓棒球男驚醒了過來,驚醒過來的棒球男似乎也是有些不可思議,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什么會做出那種舉動來,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看著那個被捆在地上長的招人的小白臉,那種想要觸碰他的沖動依然還在。

雖然心底依然想要招惹招惹那個長相俊朗,本應該是自己最為仇視對象的男人,但是這個棒球男不知為何,卻沒有繼續什么動作。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感覺自己這樣被一個人質威脅一下就不敢動手有點掉份,棒球男罵罵咧咧的向剛剛開口的池清畫看去,「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是吧,管你是什么破雞巴老總,到了老子的手上就給老子學乖點。」

那個天哥看到棒球男的舉動禁不住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最後他踢了一下還在耀武揚威的棒球男的道:「行了,先干正事。」

說完這句話的天哥轉身面對池清畫,臉上已經帶上了點笑模樣,「既然剛剛池總說願意再加一倍贖金,那么就錄一段音吧,不過你要記住,時間還是三個小時之內,希望在這個時間里你能湊到足夠的贖金,否則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就這樣,一場風波消弭於無形,可惜的是之後的時間里那兩個綁匪一直待在房間里,一點間隙也沒有留,何術舒和池清畫連話也不能說,更遑論找出逃出去的辦法,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何術舒的心里也越加沉重。

在這種堪稱煎熬的時間里,何術舒唯一能感受到的除了手腳上被繩子緊緊勒住的疼痛,就是一旁靜靜靠了過來的池清畫,他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他和自己在一起。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後,房間里的綁匪終於有了其他動靜,那個棒球男被派了出去,似乎是去拿贖金了,又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天哥接了個電話,從他那渺渺幾句的話語,還有他臉上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們應該是拿到贖金了,但是不知為何,何術舒心里卻更加緊張起來。

果然,只見那個身形彪悍的天哥低頭整理了一下一個黑色的包裹,然後下一刻,他就沖著他們走了過來,但是顯然對方此刻不是來感謝他們讓他順利拿到贖金的,因為那個天哥手中正拿了一把森寒的匕首,臉上也掛上了猙獰的笑容,低語道:「現在,該送你們上路了。」

雪亮的刀尖直刺而來,何術舒的心中蔓上了一縷絕望,果然,對方不會因為了贖金而放了他們,在那幾乎能穿透皮膚的鋒銳寒芒下,手腳被縛的何術舒避無可避,他克制不住的閉上了眼,然而迎接他的不是預料中的疼痛,噗的一聲輕響後,何術舒聽到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他錯愕的睜開眼,觸目所及是一個有些單薄的背影,原來是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清畫不知何時掙脫了手上的繩索,撲上去擋住了那一刀,但是那本該落在他身上的刀子,卻實打實的扎在了池清畫的肩頭上。

「該死的!」那天哥見一擊不中,揚手就想拔下刀再刺,可是池清畫卻沒有給對方這個機會,他借著刀被卡在身體里的時機,緊緊的抱著對方廝打起來。

池清畫雖然掙脫了手上的繩子,但是腳上的繩子還在,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所以他的手始終緊緊的抱著那個凶徒,不讓他有任何掙脫的機會,就這樣,兩人滿地打滾的廝打著越來越遠,何術舒從這個距離已經看不清更多的具體內容,他只見池清畫身上的白襯衫從肩頭處肉眼可見的蔓延下了刺眼的紅色,不消一會兒,整個背部都已經紅了半邊。

「清畫!清畫!」何術舒從未像現在這樣感覺呼吸都是顫抖的,哦,也許曾經有過一次,那就是他在知道自己父母的死訊時,但是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再次陷入到這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