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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紅了一下,他面對著何術舒那邊,輕輕閉上了眼睛,鼻端呼吸著屬於心愛之人的氣息,這種美妙的感覺,讓他如墜雲端。

何術舒也盯著池清畫如玉般的睡顏看了一會,然後就閉上了眼睛,一時間午後的病房完全安靜下來,一種靜謐悄然彌漫開來。

時間悄悄流逝,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以後,躺在病床上的何術舒睜開了眼睛,不知是不是每天躺在床上睡了太多時間的緣故,他閉目靜躺了這么久,竟然始終一點睡意也沒有。

倒是池清畫雖然剛開始也是裝睡的,但可能是每天操勞過度,加上晚上睡眠不足,在如此靜謐的環境中躺了一會後,竟然真的睡著了。

何術舒聽著清畫那沉沉的呼吸,自然是知道他已經睡沉了,不過為了不打擾難得補了會眠的清畫,何術舒也沒有其他動作,只是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對方。

何術舒看著池清畫的睡顏,心中有一種既憐惜又溫暖的情緒流淌著,自從他受傷以來,清畫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全都看在眼里,他心里既感動,又心疼,但更多的,還是想要等到身體恢復好了以後,好好和對方攜手共度一生的心情。人生在世,有多少人能找到相知相愛的人,而他何其幸運,在換了一個世界後,也依然能找到這個人。

何術舒的視線溫柔的描繪著池清畫的睡顏,突然他眉頭一皺,細細的看了池清畫臉上的神情一會,有些不確定的伸出手來,小心的在對方額角擦拭了一下,觸手一片冰涼濕潤,竟是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

「術舒,今天好點了嗎?」熟悉的病房中,池清畫推門而入,看向那躺卧著一人的病床。

出聲的詢問出乎意料的沒有一點回應,進門的池清畫不由得有些疑惑,雖然不知為何,但是他心中感覺以往這個時候床上之人應該是醒來的。

「術舒?」一邊疑惑的輕喚著,池清畫一邊伸手掀開了床上的被子,隨後身形一僵,臉上的神情徹底凝固住,一陣寒意從腳底直沖腦海。

他驚恐又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看著那被子里之人身上蔓延開來的大片血跡,想要大聲喊來醫生急救,卻又不知為何被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就連出口的嗓音也細不可聞,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那種音量即使不用說,他也知道是根本傳不出這間病房的。就在他這急的滿頭大汗的時候,畫面一轉,場景又變成了一個手術室前,手術室上的紅燈亮著,他在焦急等待著,就在他走來走去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熄滅了,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從手術室內走了出來,他急忙迎了上去,「醫生,術舒怎么樣了?」

身形高大的醫生看著他沒有說話,臉上也是木然的沒有神情,他正奇怪的要追問時,手術室內又推出了一張病床,但是那張病床上卻是蓋著一張白布,從頭蓋到了尾,連病床上之人的面孔都遮住了。

這種連面孔都遮住的遮蓋方式一下子讓他如墜冰窖,他踉蹌的追上去,「術舒,術舒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推著推床的護士們也是臉戴口罩,神色木然,她們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直接推著推床就走,他在後面追趕著,想要靠近那蓋著白布的人,但是一個護士走過來攔住了他,對著他搖了搖頭,木然的眼中有著一絲職業化的憐憫,她似乎說了什么,好像說了句「節哀」。

節哀,節什么哀?不可能的,術舒怎么可能會有事,絕對不會有事的!

他揮開護士,直接向推車追了過去,他看到推車一直往前推去,雖然速度不快,但他卻怎么也追不上,然後下一刻走廊的盡頭出現了一扇門,里面光線明亮,白的刺目,一陣陣的寒意往外擴散著,仿若一個冷庫,而在那慘白的房間里,同樣放著一張又一張蓋著白布的推床,就和那些護士推著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