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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不答應呢?」不知過了多久,阮正東終於有了反應。

孟和平嘴角有了一抹笑意,「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已經答應了。」他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愈加明顯,起身環抱住他,「東子,相信我,我會好好待你。」

阮正東覺得這一刻自己仿佛身在夢中,一切都只是他虛幻的臆想,但孟和平身上熟悉的氣息卻真實地溫暖著他,向他傳遞著發自內心的真誠情意。他不禁也展顏一笑,心頭積壓已久的陰翳一掃而空,內心是從未有過的滿足喜悅。

「告訴我,和平。剛才你說『還有很多事情要考慮』,你在考慮什么?」

孟和平輕撫著他的頭發,有點不好意思但神情認真地答道,「要考慮的有很多,比如怎樣正式向你表明我的心意,交往後怎么跟家里說,要不要對外公開,還有以後我們的孩子是直接領養還是試管嬰兒,是否需要通過代孕……」

阮正東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他這么多天以來頭一回如此開懷地大笑,「哈哈哈,和平,你,你整天就在考慮這些?哈哈哈……對不起和平我很感動,真的,哈哈哈哈……老實說,你講的這些,連我都從來沒有想過。」

孟和平被他這么一笑,似乎顯得更加局促,但還是繼續說道,「東子,你本來就不必想這些,你只要每天都開開心心地跟我在一起就行了。而我,我必須得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確保你不會被包括我在內的任何人或者任何事傷害到,這樣我才能讓你放心地跟我在一起過一輩子。」

阮正東不禁動容。在他因為得不到對方及時的回應而任性得自暴自棄時,孟和平已經在規劃他們倆的地久天長。

他伸手搭在孟和平的後頸,拇指輕輕摩挲他微微發紅的耳根,低聲說道,「和平,對不起。」

孟和平專注的眼神里充滿了包容與溫柔,「為什么這么說?」

阮正東沉默片刻,神情有些別扭地說道,「你知道我性格爛……不過,以後我會改。」

「不,東子。」孟和平搖頭道,「你無須為我做任何改變。我既然接受了你,代表著我接受了你的全部。好的、壞的,只有加在一起才是那個我下決心要和他共度一生的阮正東。」

「和平……」

阮正東嘴角的笑意看得孟和平都忍不住隨之微笑起來,他定了定神,正色道,「只除了一點。」

「什么?」

「你過去的那些紅顏知己,我一概不能接受。」

阮正東再度大笑,「和平,你吃醋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哪有什么紅顏知己,我這輩子只有一個人能稱得上是知己,那個人就是你。逢場作戲的事,我本來就從沒放過心上,」他頓了頓,笑容中帶了三分戲謔,「更何況,我已經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今後自然絕對不會再跟她們有什么來往。」

他說罷站起身來,步調緩慢地走向孟和平。孟和平被他迫得步步後退,直至退到牆角。阮正東伸手將孟和平的領帶緩緩扯下,「那么,你考慮了這么多,其中有沒有考慮到這個?」

孟和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領帶被阮正東扔在一旁,沒來由地覺得口干舌燥,「哪個?」

阮正東將手探到下方,挑逗地輕輕擠按他的襠部,「這個。」

孟和平磕磕巴巴地說,「沒、沒有。」

阮正東挑眉一笑,「神戀愛不是我所追求的完美愛情。」

「我、我知道,」孟和平忙道,「只是我覺得,這、這個應該暫時還不急……」

「怎么不急?我是個正常男人,當然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剛才我准備干的事你也都看到了,」阮正東在他耳旁輕輕吹了口氣,誘惑般地低聲說道,「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了,我的身體,你該負責吧。」

6

孟和平顯然對此毫無心理准備。這樣的東子是他所不熟悉的,魅惑、撩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此時的他像是一名點燃情欲的使者,從眼神到動作都充滿了性的暗示。

「和平,你好像很緊張。」

孟和平有點不自然地笑了笑,「東子。」

阮正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說道,「哦,我差點忘了,你向來反對婚前性行為,是不是?」

「東子,我覺得」

阮正東雙唇貼上孟和平,封住了他的話語。柔軟的唇瓣互相摩挲,汲取對方最溫暖的氣息。孟和平輕輕摟住他的腰,略帶生澀卻真心真意地回應著阮正東。這不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卻是第一次這樣溫柔從容,心意相通。

阮正東低聲笑道,「和平,你的吻技真爛,爛透了,比我的性格還要爛,這么下去可不行,得多加練習才是。」他把和平襯衫上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今晚,咱們先洞房。」說罷脫去孟和平的衣服扔在地上,伸手與他十指交纏,牽引著他走到床前,緩緩將他按倒在床上。

火熱赤裸的胸膛緊緊熨帖在一起,孟和平覺得自己呼出的氣都在發燙,他伸手輕輕撩開阮正東的長發撫上他的臉龐,「東子。」

阮正東微笑著在他袒露的胸膛上印了一個濕熱的吻,「別緊張,我教你。」

雖然知道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孟和平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和別的男人做過?」

阮正東含義不明地朝他曖昧一笑,低下頭纏綿地與他接了個悠長的深吻,直親得孟和平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一時間再無暇考慮其他。

阮正東跪坐著,下身輕蹭他的胯部,孟和平大腿間沉睡的陽物不多時就有了反應。

「和平,你好像硬了。」阮正東邪氣地笑著,一邊利落地解開他褲襠的拉鏈,將右手伸了進去,隔著孟和平的貼身內褲輕輕地揉按了幾下。

孟和平臉上燒了起來,下身卻更加粗硬,綳在內褲里極不舒服。阮正東坐起身,將二人身上剩余的衣物一起脫光,隨即把孟和平壓在身下,兩根勃起的性器熨帖在一起,本能地彼此摩擦,頂端溢出的濕液緩緩往下淌,直到沒入根部的恥毛中。

阮正東輕喘著在孟和平耳旁問道,「舒服么。」

孟和平的喘息聲似乎更大些,甚至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點了點頭。

「我會讓你更舒服。」阮正東低笑著起身撿起剛才扔在一旁的領帶,蒙住孟和平的雙眼,在他嘴上親了親,「洞房夜的福利。」想了想又道,「不准自己拿掉。」

孟和平被蒙上眼睛之後其他感覺加倍敏銳起來,他清晰地感受到阮正東在自己脖頸、胸前、小腹上印下的濕吻,邊吻邊舔,一路向下。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口中偶爾逸出一絲難耐的呻吟。

忽然他感覺到下身的性器被包裹入一個濕熱的地方,快感強烈到無法忍受。大腦迷亂了數秒,他猛地反應過來,努力坐起身,伸出雙手往前方摸索,試圖阻止阮正東,「東子,你別、別這樣……」

阮正東伸過去握住他的手,吐出性器,在飽脹的龜頭上親了親,聲音有些低啞地說道,「別動。我說了這是給你的福利,只限今晚。你想坐著也行,但享受還是躺著的好。」

孟和平遲疑片刻,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放棄似地重新平躺在床上,「東子……」

「很舒服是不是?」阮正東輕聲笑著,「放松,一會射我嘴里就行。」說罷含住方才已被自己舔濕的粗長性器,緩緩吞吐。

耳中阮正東直白露骨的話語聽得分明,下身又正陷入無窮無盡的快感,火熱的口腔緊緊包裹柱身,柔軟的舌頭還不時挑在頂端的鈴口戳刺,孟和平簡直被快要那個正埋首在他腿間的家伙逼瘋。隨著阮正東將性器含到深處重重一吸,孟和平粗喘著到達高潮,他一把揭掉遮住眼睛的領帶,掙扎著坐起身,正看到阮正東吞咽自己液的一幕,嘴角還殘余著隱約的白濁液體。

他像是失了控制一般把阮正東推倒在暗紅色的厚地毯上,撲上去狠狠地吻住對方,凶惡地侵入他的唇齒之間,火熱的舌頭掃過他口中每一寸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激烈的親吻漸漸變得旖旎纏綿,孟和平含吮住阮正東的唇瓣溫柔地廝磨,直到阮正東輕笑著伸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他永遠親吻下去,「我還沒漱口。」

孟和平「嗯」了一聲,又低頭在他嘴上嘬了一口。

阮正東伸出一只手擋在他的眼前,「說了讓你不准拿掉。」

孟和平將他的手輕輕握在掌心,「我想看著你。」

「在地上比在床上更好看?」阮正東一側嘴角微微上挑。

孟和平如夢初醒般地起身,將他一起攙扶起來,「我給你倒杯水。」

阮正東慵懶地倚坐在床頭,接過他手中盛了半杯溫開水的玻璃杯漱了漱口,抹抹嘴,臉上似乎是意猶未盡的神情。

孟和平從背後靠過來把他摟住,在他耳旁輕聲說道,「換我來。」

阮正東扭頭沖他一笑,翻身坐到他的身上,捉住他的右手按住自己未釋放的高昂分身,「用手就好,」另一只手輕佻地勾起孟和平的下巴,迫得他微微抬起頭來,迎上自己的唇,「你的嘴,只要專門親我就行了。」

「可是」孟和平待要分辯,被阮正東不由分說地吻住,彼此間又是一番唇舌纏綿,直到阮正東盡興後才將他放開,「我說了,你的嘴,只要專門親我就行了。這種時候,不要胡亂插嘴煞風景。」

孟和平不知道的是,阮正東素來在床上的專制與控制欲都極強,不管在情事上玩什么花樣情趣,都務必要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也確實有一種天生的能力或者說氣質,令床伴不由自主地服從他每一條要求。

孟和平在他鎖骨上親了親,左手摟住他的腰,右手有些不自然地輕握住阮正東濕潤的性器,小幅地上下套弄。阮正東親他的額角,逗他,「你自己沒打過飛機?」

「怎,怎么可能。」

「那你手上的勁這么輕,是想讓我癢還是讓我爽?」阮正東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看孟和平被自己調戲得滿臉通紅的模樣,他輕輕一笑,「跟你開玩笑呢。好了,不打擊你了,其實只要一想到那個正在跟我親熱的人是孟和平,我整個人就激動得不行,你在我這里隨便摸一下我就會射出來。」

「東子,」孟和平望著阮正東啞著嗓子叫了一聲,手上動作稍稍加大了力度和幅度,拇指指腹摩擦濕潤的龜頭。

「和平,你……你再叫我。」

「東子。」

「再……再叫我……」阮正東漸漸氣息不穩,靠到孟和平懷中,攀住他的肩膀,口中開始呻吟。

「東子,東子,東子……」孟和平一邊親吻著他的臉,一邊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

「和平……說,說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孟和平話音剛落的一瞬間,阮正東搭住他肩膀的手上猛地一加力,呻吟聲忽然高昂,隨即到達了高潮。白液噴濺而出,沾濕了孟和平的小腹。

孟和平把他摟在懷里,抽了紙巾擦拭兩人的身體。阮正東喘息著靠在他肩頭,「和平。」

「嗯?」

他搖搖頭,笑了笑,「沒什么。」

他剛才其實想說,和平,我愛你。但轉念一想,反正孟和平已經是他的了,在說「我愛你」之前,還有很多有趣的事可以做。對自己這個男朋友,好像慢慢來才比較有意思。

7

孟和平第二天就在阮正東的要求下搬進了他家。雖然他起先有些猶豫,但阮正東一句「哪有人蜜月就分居」就讓他面紅耳赤地自覺拾東西去了。

阮正東幾乎是迷戀般地看著孟和平將一件件物品放在客廳、主卧、衛生間,仿佛通過這樣的方式,將兩個人的世界融成一個。

他們每天一起吃早飯,臨出門前會有告別吻當然是阮正東的主意然後各自開車去上班,白天再忙都會抽空打一個電話,晚上會等對方吃晚飯,然後去小區隔壁的公園里散步、聊天,或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