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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阮正東痛得幾乎已經麻木時,孟和平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都進去了。東子,你這會感覺怎么樣?」

阮正東緩緩地吁了口氣,聲音低啞地問道,「整根都插進來了?」

「嗯。」孟和平伸手撩開他額前的頭發,給他擦擦汗,又在他眉間親了親。

「讓我摸摸看。」

孟和平引導著他的右手探到兩人性器結合的地方,阮正東手指摸到自己下身那處私密的小穴正緊緊箍住男人粗大滾燙的陰莖,契合得不留一絲縫隙。對方下身粗硬的恥毛貼著自己的穴口,顯然是已經整根沒入。盡管下身仍舊疼痛,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涌上心頭,原本有些蒼白的臉上忽然有了血色。

原來這就是與心上人結合的感覺。雖然私處被勃起的巨大男根插入令他羞恥得幾乎要昏死過去,可與此同時心理上獲得的無限滿足與快慰就已勝過他從前所有情事的總和。

這一刻,他和孟和平終於真正屬於彼此。

他睜開眼望著孟和平,這個溫柔的男人,無時不刻地體貼著自己,即便是此刻,他看得到孟和平眼中的情欲,聽得見對方刻意壓抑的喘息,甚至能感覺到深嵌在自己體內那根猙獰的肉棒上每一根血管亢奮的脈動,但孟和平還是以一貫的耐心與溫柔等待自己適應,再開始下一步的動作。

雖然自己等了那么久,但是孟和平值得他所有的等待。

阮正東習慣性地伸手撫摸孟和平的耳根,「和平。」

「嗯?」

「干我。」

孟和平在他嘴唇上吻了吻,「要是疼了就告訴我,我會停下來。」

「笨蛋,」阮正東按住他的頭,在他下嘴唇上咬了一口,「你應該說,『就算你求饒,我也不會停的』。」

9

孟和平低下頭專注地看著阮正東,輕聲說道,「可我不舍得。」

阮正東心里滿滿的感動濃得化不開,下身酸脹的感覺似乎稍有緩解,被粗硬性器填滿的小穴深處隱約發癢,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這個男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

他再度吻住孟和平,用行動昭示了他想要說的一切。

孟和平雙手扳住他的腰,深入穴內的陰莖開始小幅地緩慢抽送,粗長的柱身就著潤滑劑的滋潤與緊窄的腸壁來回摩擦。從未有過的強烈快感從下身直達他的大腦,雄性的本能正敦促他拋掉所有的自制,用最粗暴的力量占有身下這具誘人的軀體。

但他卻無法不顧及東子的感受,從阮正東皺起的眉宇可以看出他仍舊在忍著不適,而自他口中逸出的呻吟也絕不是因為難以承受的快感。

「東子。」孟和平下身的動作加倍放緩,一只手覆上阮正東的性器。

「和平,」阮正東阻止了他的動作,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修長的雙腿也隨即纏上他的腰,「我說了要你把我插射出來,不准犯規。」

孟和平覺得自己腦子里那個自制力的開關終於報廢了,他再也無法維持自己一貫溫柔體貼的模樣,在小穴里停滯不前的性器猛地一插到底,又毫不留情地整根抽出,只余龜頭卡在穴口,再狠狠捅到小穴最深處。無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都迫得阮正東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雙手環抱住孟和平的後背喘息著,剪得短而平整的指甲在背上劃出一道道淺淺的紅痕。

小穴漸漸被干得濕滑,令陰莖的進出更加順暢,阮正東覺得下身的脹痛減輕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小穴深處越來越強烈的快感。

他的雙腿把孟和平的腰夾得更緊,用命令的口吻喘息著說道,「頂我的前列腺。」

粗長的性器試探性地從不同角度頂弄小穴的深處,每挺進一下,孟和平就吻著他的眼睛低聲問一句是這里么,直到阮正東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渾身輕顫,小穴痙攣般地吸吮粗硬的陰莖。孟和平知道這就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了,於是挺動腰桿用力幾下來回抽送,每一下龜頭都准確而凶狠地頂到那一點,干得阮正東張著嘴卻叫都叫不出,這才緩下來低頭親他的下巴,「舒服么?」

阮正東尚未從剛才劇烈的快感中回過神來,「明知故問。」

「什么感覺。」

「和平,我現在完全沒辦法想事情,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被你干死在床上,你要聊天,恕我無法奉陪。」

孟和平被阮正東用低啞的聲音說出的話語激得再度失控,他雙手掰開阮正東挺翹渾圓的臀瓣,將陰莖捅入得更深,每一下都是全根沒入,每一下都頂到他最飢渴的一點,飽脹的囊隨著性器猛烈的抽插將臀拍擊得啪啪作響,初經性事的小穴被男人的巨莖一番狠干,濕得不成樣子,淫靡粘膩的水漬聲越來越響,連穴口都被男人下身的恥毛磨得發紅。

「和平,和平……」阮正東被插得眼前發黑,方才已經射過依次的分身不知何時又一次高高翹起,龜頭抵著孟和平的小腹摩擦,下身前後方的雙重快感強烈到無法承受,只知道不停地叫著給他帶來極致快感的那個人。

再沒有比情事中愛人的呼喚更加勾魂攝魄的聲音,孟和平不可自抑地抱住阮正東,親吻他的嘴唇所能觸及的每一寸肌膚,將性器深埋進最深的地方,讓他深愛的人在他的懷中哀叫著射了出來,白濁的液沾濕兩人的小腹。而他也隨即在腸壁的痙攣抽搐中到達高潮,將滾燙的液澆灑在小穴的深處。

孟和平小心將性器從阮正東體內退出,濃郁的白液混著潤滑劑從一時閉合不上的穴口涌出,順著臀縫緩緩往下淌。

「我不行了。」阮正東癱軟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小處男的爆發力果然不可小覷啊。」

「東子,你……」伸手去拿紙巾擦拭兩人身體的孟和平一滯,耳根又有點發紅。

「你敢說你不是?」

孟和平動作輕柔地擦去他小腹上的液,隨即低頭在他額前親了親,「第一次給了你,現在不是了。」

阮正東嘴角微揚,顯得心情很好,他伸手調戲般地勾起孟和平的下巴,「我後面也是第一次,你沒吃虧。」

「我知道。」孟和平微微一笑。

「你知道,」阮正東不自然地哼了一聲,別扭地小聲嘀咕,「你知道什么。」

「身上有沒有哪不舒服?」孟和平又問道。

從高潮中恢復過來後,下身不可避地開始酸疼,但是此時氣氛這么好,他不想說。

身旁孟和平倒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臉上現出懊惱的神情,「東子,我們好像都忘了一件事。」

「什么?」

「安全套。」

「孟和平,如果剛才做的時候你跟我說這么煞風景的話,我一定咬死你。」

「可是……」

「你再說下去啊。」

孟和平知趣地不再糾纏於這一問題,轉移話題道,「我們去洗個澡吧。」

阮正東懶洋洋地說道,「你先去,我暫時還不想動。」頓了頓又道,「你把浴缸搬到床上來,我就洗。」

孟和平無奈地笑笑,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腰酸嗎?」

「還成,就是屁股里脹得厲害,感覺你那根還插在里邊似的。」

「我……」孟和平像是很不好意思,輕撫著他的頭發猶豫了一陣,用商量的語氣說道,「我去買點消炎的外用葯,好不好?」

阮正東很快回答,「不要。我身體這么好,用什么葯。」

孟和平正要再進一步勸說,只聽阮正東接著說道,「我算是明白了。」

「什么?」孟和平問。

阮正東嘴角微揚,露出幾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樣,「為什么他們都說一旦嘗到了被干的甜頭,就再也不想干人了。」他挑眉看了孟和平一眼,眼含笑意,「你呢,今天爽到了沒有?」

孟和平耳根後的紅直泛到臉上,阮正東就是喜歡看他這副正直純良的模樣,不由得笑出聲來,伸手搭在孟和平的手臂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好了小處男,嘗了我的滋味,這輩子就別再去想別人了。」

「服侍阮大少爺一個尚且擔心顧不過來,哪里還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別的。」孟和平也同樣用戲謔的口吻回應他,眼神中卻是一如既往的誠摯,只要望著他的眼睛,就能望見他的心。

「少爺這就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來,扶我去洗澡。」阮正東在孟和平的攙扶下坐起身來,靠著他說道,「雖然實在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可身上黏黏的,不痛痛快快洗個澡實在忍不下去。」

孟和平摟住他的腰,「要不我還是去把浴缸給您搬床上來?」

阮正東笑著側過頭給了孟和平一個吻,「沒有其他選項了嗎?」

孟和平將他攔腰抱起,「去掉一個錯誤答案,那就只有這個了。」

10

阮正東覺得孟和平實在是一個學習能力很強的人,明明在不久之前他還是個標准的純情處男,但自從失身給自己後阮正東單方面說法他的進步簡直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兩人在性事上越來越默契,也越來越能享受到極致的快感,這令阮正東像初嘗情欲滋味的少年般欲罷不能,有時甚至整夜纏著孟和平不放,一次次索求,要他插得自己一滴都射不出來為止。

孟和平覺得這樣縱欲不好,也委婉地向阮正東提過幾次,但是被阮正東一撩撥,欲火就從頭燒到腳,連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和平屢屢暗自心驚。在和阮正東的交往中,他好像漸漸變得不像自己;又或許與阮正東的相愛,讓他心底最真實的一面展露出來。

不知不覺,迷戀已經太深。

阮正東也覺得孟和平變了:一方面,他變得更加溫柔,更加體貼,自己以前從不知道他寵愛一個人會寵到這個地步,盡管很少把愛掛在嘴上,但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能讓對方清楚地知道,自己牢牢霸占著他的整顆心;而另一方面,他開始管著阮正東,從飲食習慣到生活作息,不能貪杯,不能把零食當飯吃,不能睡懶覺,晚歸要報備,出門要查崗,把人盯得緊緊地。都說誰先愛上誰就輸了,可眼下看來似乎孟和平遠比他更緊張更在乎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阮正東偶爾獨處時會莞爾一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愛上誰。

他縱橫情場數十年,自在不羈慣了,但凡有哪個相好流露出想干涉他生活的一點點苗頭,他就會毫不留情地抽身離開。可如今,他好像一點也不反感孟和平的舉動,甚至覺得這樣的孟和平,簡直可愛得讓自己神魂顛倒。

阮正東喜歡他用充滿占有欲的目光注視自己,仿佛自己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喜歡他在親熱時用嘆息般輕柔的聲音叫他「我的東子」;喜歡他被自己挑逗得滿臉通紅直至忍無可忍撲上來的模樣。

總之一句話,他愛死了被孟和平深愛著的感覺。

而他回饋對方愛意的方式則是……變本加厲地折騰他,調戲他,勾引他。

這天中午他陪阮江西吃了頓飯,開車送她回學校後順路拐到孟和平的公司。

前台的小姑娘跟他熟得不能再熟,隨意打了個招呼就徑直坐電梯上到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