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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陌撫著戀人被汗水浸濕的長發,勾起嘴角:「大約……是一見鍾情吧?」

「胡說。」白緞睨了他一眼,語氣篤定,「你肯定連第一次見到我是什么時候都記不得了!」

「哦?這么肯定?」周陌失笑,他低頭勾起戀人的下巴,「倘若我記得的話,那你是不是要為了冤枉我而補償一二?」

聽出周陌語氣中的不懷好意,白緞輕哼一聲:「那你先說一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當然是在我被發配流放的時候。」周陌挑了挑眉,「當時,我在囚車之上,而你則在道路一側為我送行,我看到了你,你卻將頭轉開了。」

白緞愣了愣,張口結舌:「你……你竟然記得?」

「當然。」周陌輕笑,「我還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般的情況,只不過囚車變成了駿馬、送行變成了迎接然後,我像是數年前那般一眼就看到了你,而那一次,你卻對我笑了,笑得那么漂亮,令我怦然心動。」

白緞被周陌說得又羞赧又開心,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兩次擦肩而過的短暫對視並不僅僅只有自己記在心里,就連周陌也記得。

哪怕周陌此時此刻只是在哄他高興,但白緞也甘之如飴。

望著戀人暗搓搓笑得這般開心,周陌挑了挑眉,不由想要逗他一番:「那么,你又是什么時候對我心存愛慕的?」

白緞微微側頭思考片刻。

如果說是意識到自己喜歡周陌,那應當是在昨日晚上,但他面對周陌的表白沒有任何排斥厭惡,便意味著他早在此之前便已然對他傾心。

至於那到底是什么時候,白緞並不清楚,他似乎早就對周陌有了心動的反應、經常被他撩撥得面紅耳熱、心跳加速,但具體是從哪一刻開始的,白緞卻無從知曉。

仔細將自己與周陌之間的相處過程捋了一遍,白緞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卻平白不想輸給周陌,他想要向周陌證明,自己比周陌喜歡自己還要喜歡他。

倘若自己也有皇位可以放棄的話,白緞肯定不會有絲毫猶豫,但現在他做不到,只能盡量將自己對於周陌心動的時間努力往前推雖然並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如此在意這個,但白緞依舊莫名其妙得試圖攀比一二。

倘若周陌說自己是在流放那一日對他「一見鍾情」的話,那他一定也要更早一點才行。白緞沉吟片刻,語氣認真:「我自小就是聽著你的事跡長大的,一直便對你仰慕萬分,後來,我的父親為國犧牲,朝廷卻不理不問,還是你拿出了自己的俸祿撫恤我們。從那以後,我便將你當成了最為敬重的人、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所以,在得知自己能夠幫助到你的時候,我當真十分歡喜,即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白緞說得真誠,也很實在。倘若不是周陌對他有恩,而他又感念對方愛兵如子、聯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白緞大約也不會義無反顧得答應幫周陌制造軍用器械、違背朝廷律令,將自己從一介普通百姓變成了與叛軍同流合污的「亂黨暴民」。

而如果自己沒有答應周陌的請求,以周陌的脾性,也必然不會強迫於他,那么他與周陌的交集就此斷掉,也不會有今後的並肩作戰、感情日篤了。

白緞覺得自己說得格外正確,但周陌聽在耳中,臉色卻刷得一聲陰了下來,心中更是打翻了五六十個醋瓶子,簡直稱得上醋海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