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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角汗濕:「不、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對於這個在上一世對原身不離不棄、還為了救他而犧牲了生命的聖堂騎士,塞繆爾觀感並不算差,所以也沒准備太過為難他。微微勾了勾,塞繆爾的語氣緩和下來,添上了幾分溫度:「與其在意這種細枝末節,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安德烈神一震:「但憑聖子吩咐!」

塞繆爾睫毛微垂,沉默了片刻。橘色的夕陽透過紗幔映在他俊美如玉的側臉之上,使得他整個人都帶上了一種落寞悲涼的色,乃至於轎輦之上的氣氛也受他的影響,隨之沉郁安靜了下來。

半晌後,塞繆爾緩緩啟口:「安德烈,你認為我這一次,到底是怎么受傷的?」

安德烈愣了愣,下意識抬起頭來:「您……不是被歹人所傷?」

「那么,那名歹人到底是誰呢?」塞繆爾苦笑了一聲,「是誰,能夠侵入守衛嚴密的教廷,尋找到我、擊傷我,然後又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得輕易脫身?倘若我沒有在身受重傷那一刻倉促中發動傳送法陣、無意間傳送到了黑街,又為白緞所救的話,那么現在的我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安德烈被塞繆爾的話語驚得冷汗津津,他忠誠卻也木訥,一直遵循教條行事,卻很少使用自己的頭腦思考問題但這卻並不意味著他什么都不懂,或者說,比起被教廷徹底洗腦、覺得教廷完美無瑕的原身,他起碼還知曉一些教廷內部的勾心斗角。

如今被塞繆爾這么一問,安德烈也立刻察覺到了不對:「您的意思是……這是教廷內部之人所為?」

「十有八九。」塞繆爾輕輕頷首,毫不客氣得將這個莫須有的黑鍋扣到了「無辜者」頭上雖然他的身體是因為受到時間逆流的沖擊才瀕臨崩潰,但他卻無法向旁人解釋這一問題,干脆將一切都推給別人,也能趁此機會攪亂教廷那一池本就不怎么平靜的渾水。

得到塞繆爾的肯定,安德烈表情更沉,油然而生一股沉重的使命感:「那……您是否有了懷疑的對象?」

此時此刻,教皇身染病重,無力管理整個教廷,其下的幾名紅衣主教也開始攫取權力、打壓對手,試圖在教皇去世之後榮登高位。而聖子雖然素來不參與權勢爭斗,卻由於行事正直無私,難會礙到某些人的路,被人忌憚針對,甚至惹上殺身之禍。

「並沒有。」塞繆爾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如果可以……我並不想懷疑任何一個人。」

一時間,轎輦之內靜謐一片,安德烈望著自己一心效忠的聖子,心中一片憐惜,卻又不知該如何勸解。

最終,還是塞繆爾率先擺手示意安德烈離開,表示自己需要休息一下。

安德烈安靜得退出轎輦,走了幾步才恍然意識到似乎有什么不對他先前不是為了勸說聖子與白緞拉開距離才前往轎輦的嗎?怎么……就這么輕而易舉得放任白緞繼續留在轎輦之上了?

抬手拍了一下腦門,但安德烈卻並沒有返回轎輦繼續勸誡,畢竟他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處理,必須要立即著手尋找真凶、探查幾位紅衣主教最近一段時間的動向,以自己效忠的主人再次遭遇危機。

至於聖子那里……他受到親近敬重之人的傷害,情緒一定非常低落,能夠有白緞這樣一個溫順乖巧、又在他最為艱難的時候向他施以援手的人陪在身邊,應當也是……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