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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意馬,根本不像是三個孩子的母親。

不過,對於白緞而言,除了他的心上人,其他人再漂亮嬌媚,也根本無法讓他動容。

盡管看到了貴妃的手臂與小腿,但白緞卻絲毫沒有臉紅心跳的感覺,只是禮貌的將視線垂下,不願有半分逾舉。

見白緞這般姿態,貴妃眼中閃過一絲欣賞。自從來到中原,她這才知曉中原文化與苗族有多大的不同,別說是九五之尊,哪怕民間的富貴人家,也是妻妾成群。貴妃厭惡這樣的「習俗」,卻又無法憑借一己之身與之抗衡,於是便格外欣賞那不與之「同流合污」的男子比如一生只有一妻、無妾亦無通房的白御史。

在貴妃心中,只有這樣忠誠而專一的男子才是值得托付的好男子,所以哪怕白御史對她十分厭惡,經常向皇帝進言、講她的壞話,貴妃也容忍了下來,並沒有像是對待其他難纏官員那般,借助對皇帝的控制找他的麻煩。

中原有句話是「愛屋及烏」,貴妃欣賞白御史對於亡妻的忠誠,連帶著對白緞也有著一份好感。她在兩人被賜婚之前,對於二公主沒有絲毫印象,只是在賜婚後將「她」招過來看了一眼,對「她」的印象則是懦弱小心、貌若無鹽、普通至極。

然而,白緞卻當真將「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表露的淋漓盡致。在提起自己未來妻子的時候,盡管面上的表情一直矜持有禮,但那雙閃亮亮、充滿了戀慕的眼神,卻讓貴妃想起了曾經深陷愛河的自己。哪怕兩人在外表性格上極不般配、身份亦是懸殊,貴妃也絲毫無法懷疑眼前少年對於二公主的誠摯感情、懷疑他迎娶公主只是因為戀慕權勢。

一時間,貴妃也不知自己對於這一對彼此相愛的少年眷侶,到底是該欣慰感慨,還是該羨慕妒忌。

她已然對於自己的愛情絕望,卻又本能的向往著純粹深刻的感情,哪怕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也是好的。

思緒飛回到少女時代,又被迅速拉了回來,貴妃直起身體,慵懶帶笑的面孔嚴肅起來,目光灼灼的逼視著下首的白緞,嬌媚的嗓音也陰森下來:「婚後,你要對二公主一心一意、忠心不二。倘若本宮發現你有了二心別怪本宮不客氣!」

這一句話,並非是為了二公主撐腰,而是不願意白緞再一次毀掉自己對於美好愛情的幻想。倘若白緞這樣做了,已然手染鮮血的貴妃就絕不吝嗇於將這個辜負了她「感情」的人同樣拉下地獄。

白緞被貴妃驟變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但卻沒有絲毫恐慌。他疑惑的抬頭看了貴妃一眼,目光清正、毫不躲閃:「草民既然求娶公主,自然會與她恩愛白頭,此生絕不納二色!」

白緞的聲音並不算大,但鏗鏘有力。聽罷他的話,貴妃的面色頓時柔和下來,揚起一抹笑容:「好,你的許諾,本宮記住了。」

說罷,她重新懶洋洋的靠了回去,抬起手微微擺了擺。侍立在旁的女官立即走到白緞面前,躬身請他離開。

白緞重新向貴妃施禮,退出了宮殿,而貴妃則定定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現出深刻的哀慟,但卻又瞬時間泯滅,恢復了一貫滿不在乎的妖嬈惑人。

由於貴妃對於這一段婚事還算期待,所以可憐的小透明二公主順利拿到了公主位份應有的嫁妝,而禮部布置這一場婚禮,也不敢有任何的偷工減料畢竟,不管公主如何不受寵,那也是皇家公主,這一場婚禮不僅代表著公主的身份,還要彰顯皇家的威儀尊貴。

白緞在宮外被禮部的官員拽著,一遍又一遍熟悉整個婚禮的過程,務必不許有任何失誤之處;而宮內「待嫁」的二公主曹鈺瑩,也過得並不輕松。

身為新娘子,曹鈺瑩在婚禮當日只需要在喜娘的指引下按部就班的走個過場就行了,一舉一動都有人提點照應,所以她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便是綉自己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