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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溫柔的戀人,已然將曹鈺瑩曾經對於未來的迷茫與恐慌撫平,剩下的只有篤定與信任,於是本性便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曹鈺瑩被寵愛得太過,逐漸便有了作天作地的苗頭。

這一世,他本可以在第二次與白緞見面之時,便坦誠不公的表明自己的真實性別與「危險」處境,請求白緞的援手。他相信自己的戀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任憑他在貴妃的「魔爪」下苦苦掙扎,頂多糾結猶豫上一段時間,就會松口同意將他「迎娶」出宮,替他遮掩「偽公主」的身份。

而接下來,他與白緞同住一個屋沿之下、朝夕相處,曹鈺瑩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迅速取得戀人的芳心,然後假戲真做,由假「夫妻」變為真「夫妻」,琴瑟和鳴。

然而,曹鈺瑩卻並沒有選擇這種波瀾不驚、循序漸進的相戀方式,反倒由於惡趣味的想要看到戀人震驚無措的模樣而隱瞞了自己的性別,讓他誤以為自己娶到的是一個美嬌娘(?),然後在新婚之夜揭露一切。

曹鈺瑩自信的認為就算他開了這樣一個驚天「大玩笑」,自己的戀人也不會真正厭惡他、排斥他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盡管白緞憤怒於他的所作所為,第一個反應卻依舊是維護他、為他遮掩,甚至連一句重話也沒有說,但這卻並不意味著他沒有傷害到對方。

看著小戀人心情郁郁的翻找出衣服,曹鈺瑩恨不得時光倒流回自己作死之初別說是當初想象的將戀人關進小黑屋醬醬釀釀,他寧願白緞能夠與他大吵一番,然後將他鎖起來,好好懲罰。

但白緞從來不會對他發脾氣,就算再難受再委屈,也只會默默一個人躲在一邊生悶氣,正是因為戀人如此柔順乖巧,這才越發助長了曹鈺瑩的囂張氣焰。

所幸他如今意識到了這一點,大概……還不算晚吧?

小心翼翼的走到戀人身邊,曹鈺瑩握住白緞拿著衣服的手,頂著戀人冷漠的目光,試探著討好:「我替你穿衣,好不好?」

「不必麻煩殿下。」白緞微微皺眉,顯然對於曹鈺瑩伏低做小的模樣滿心不適。

「你是我從內心深處承認的夫君,為你穿衣,是我應該做的。」曹鈺瑩這些天在宮內一直接受嬤嬤們的「新娘教育」,此時此刻心中緊張,下意識便脫口而出。

話剛出口,他就發覺不對,果然看到白緞又皺起了眉,顯然以為他又在口花花的戲弄自己。

「我沒有開玩笑,真的!」心里暗罵自己這張嘴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曹鈺瑩連忙補充了一句,語氣格外的認真,眼神也越發的忐忑討好。

白緞被他這般祈求的目光看得心中一軟,一時間竟說不出什么拒絕的話,只能默默松開手,將頭別到了一邊。

說到底,對於真心喜歡的人,就算再生氣,又能如何呢?

見白緞默許了自己的動作,曹鈺瑩心中一喜,連忙開始為戀人穿衣。

他不敢再做什么小動作,一舉一動都規矩的不能再規矩,手腳利索的為白緞將衣服穿戴整齊,然後攬著他坐在梳妝鏡前,為他梳理那一頭如墨的黑發。

在這一番「夫妻」間的親昵溫存下,白緞與曹鈺瑩之間冰冷的疏離感逐漸散去,令曹鈺瑩稍稍松了口氣。

他醞釀片刻,輕聲開口:「其實,我並沒有……」